老鴇進去,一臉漠然,若不是想著生意上門不能拒絕,賈平安覺得她絕壁會把李元嬰這個人渣趕出去。
二人進去。
大堂里燈火通明。
賈平安一直很好奇,來青樓是件很私人的事兒,為啥要在大庭廣眾之下呢?
後來他才知道,原來現在男子來青樓是一件雅事。
玩女人就玩唄!
就算你把女妓帶回家也只是個玩物,難道還能越過了正妻去?那你就是全民公敵。
大唐階級分明,比如說醫者……就是郎中,實際上地位並不高。
大唐世家門閥昌盛,連醫生也分為三等,第一等就是世家門閥內部的醫生,比如說李勣;第二等就是世代行醫的醫生;第三等最被人看不起,就是醫一代。
九品中正的餘毒猶在,各行各業等級分明。
賈平安不準備在這裡耗費多少時間,就尋了個角落坐下。
「為何不去亮處?」李元嬰看來是個喜歡炫耀的崽。
「懶!」賈平安淡淡的道:「某厲害不必與人說,說了大多也是羨慕嫉妒恨。雖說不遭人妒是庸才,可某憑什麼要把本事給他們看?他們也配?」
你狂,哥更狂!
李元嬰果然低調了。
賈平安突然坐直了身體。
我去!
他竟然看到了王賀隆!
王賀隆看著白嫩了不少,說話間也頗為風度翩翩。
想起上次一腳踢在他的要害處,賈平安不禁倍感欣慰。
上次王賀隆給李敬業挖坑,被賈平安揭穿,隨即暴打一頓。
這廝據聞下身受創嚴重,不知能否恢復能力,所以一直在家中蹲著。
這是……春風又綠江南岸了?
賈平安笑了笑。
「來兩個女人!」李元嬰這個人渣在叫囂,「把最出色的女人叫來,本王有錢!」
尼瑪個淡!
賈平安覺得這廝就是個惹禍精。
在這等地方喊什麼本王,就是存心要出風頭。
眾人看了過來,李元嬰微微一笑,竟然風度翩翩。
果然,老李家的基因還不錯,李治是個帥鍋,李元嬰也不差,頓時引來了無數目光。
王賀隆先是一笑,等看到賈平安時,眼中的憤怒啊!
「賤人!」
他的身邊坐著個女妓,此刻正在討好他,巧笑倩兮,各種好話不要錢般的往外冒。
可王賀隆現在哪有心思玩女人,他此刻就想到了自己當初被賈平安暴打羞辱的事兒。
想到此事,他不禁覺得下身隱痛。
他是在家裡測試了一下,覺得還行,這才敢來青樓嗨皮一下。
可沒想到竟然遇到了掃把星。
「郎君!」女妓笑吟吟的把酒杯送到他的嘴邊。
王賀隆喝了,冷笑道:「看看那個賤人!」
他的同伴笑吟吟的道:「為何鬱鬱寡歡?今夜看某文採風流,摘了明惠這朵花。」
王賀隆笑了笑,「陳兄你今夜若是能摘了明惠,某給錢。」
來青樓喝酒請客沒問題,但請睡女人多半是不能的,這個錢要自己付。
所以王賀隆的話讓陳兄不禁一哂,「看某的。」
他起身,朗聲道:「明惠何在?陳某求見。」
老鴇笑吟吟的道:「陳郎可是有了好詩?若是有,明惠馬上下來。」
賈平安厭惡的道:「就不能換個法子?」
李元嬰偏頭過來,「若是能把明惠弄過來,某答應你一件事。」
「某的詩這般廉價?」賈平安在想著阿姐在宮中的處境。
武媚懷孕了,這是一個里程碑式的事件。王皇后本把她當做是一個炮灰,可沒想到炮灰懷孕了。
沒有兒子的皇后就是個傀儡,這一點她非常清楚。
所以武媚懷孕,隨即就脫離了炮灰的行列,躋身為棋手。
這是王皇后不能容忍的,她覺得自己多了個對手,於是開始打壓武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