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勣這個模樣……賈平安覺著幹不了十年不是去了就是退了,隨後就是李敬業大展拳腳的時候。這個時候先把功勞累積起來,到時候爆發起來才叫做一個爽。
「嗷!」
裡面一聲慘叫,聽著就像是殺雞似的。
「死了!」
王老二的聲音中帶著驚訝。
賈平安不知何意,兩個百騎一臉懵逼。
李敬業回來了,「兄長,那人不禁打,我只是提溜了一下,他竟然被勒死了。」
賈平安緩緩回身,就見金德躺在那裡,雙目如死魚眼珠子般的翻著。
老子這是造了什麼孽啊!
賈平安欲哭無淚。
不過還好,金鑄還在。
「那金鑄就是幕後指使者,罪大惡極,你帶回去再審訊一番,出了結果就報上去。」
李敬業一臉糾結,「兄長,那個金鑄……」
賈平安生出了不妙的預感,衝進去看了一眼。
金鑄坐在地上笑,笑的格外的純真和傻氣。
邊上的王老二一臉震撼,「李郎君只是一巴掌就把他扇傻了。」
「李敬業!」
賈平安的嘶吼聲迴蕩在金家,李敬業趕緊詛咒發誓自己真是失手了。
「那幾個紈絝的名單拿去,他們都是參與者,全數拿下,全家都拿下,再出錯……」
賈平安的腦門上青筋蹦跳,雙拳緊握。
李敬業頭痛,「兄長,對付仇人為何要報官?小弟覺著不如一拳一個都打死豈不爽快?兄長你越發的和阿翁一般無趣了。男人就要爽快,甩屁股,殺人,幹什麼都要……我走,我馬上走!」
見賈平安面色鐵青的要拔刀,李敬業果斷帶著人溜了。
晚些刑部破獲大案的消息傳來。
李勣正在處置政事,有人悄然進來。
「英國公,賈平安私下給了令孫消息,令孫剛才一舉拿獲了欲圖謀反的高麗降人數十人……可喜可賀。」
「謀反……那不可能。」李勣淡淡的道:「這是大唐,他們若是能謀反,老夫能剜了雙眸去。」
來人笑了笑,眼中儘是欽佩之色,「確實,最多是不安分做些事罷了。他們想刺殺賈郡公,連帶當時和賈郡公一起同出行的高陽公主也殃及池魚……」
李勣點頭,「知曉了。」
這個功勞不算小。
李勣嘆道:「老夫又得想辦法壓下去。」
宮中的李治得了消息……很詳盡。
「賈郡公徑直去了金家,只是略一拷打就問出了結果,那些高麗降臣不安分,上次行刺賈郡公和公主就是他們的手筆。賈郡公把名冊丟給了李敬業,李敬業隨即帶人抓捕……」
王忠良吸吸鼻子,覺得這是私相授受,太過分了。
可皇帝眸色動都不動,「男子全數殺了,女子全數為奴!」
「是!」
武媚得了消息後……
「連親戚一起拿下。」
李治嘆道:「女人啊……惹不得!」
王忠良不禁暗自咂舌。
高陽聞訊喜大普奔啊!
「把新城請來,咱們喝酒慶賀。」
新城來了,詫異的道:「小賈呢?這時候他不該來這裡慶賀?」
高陽笑的雞賊,「皇后說他上次病倒是天譴,就請了法師為他做法事,要九九八十一日,小賈欲哭無淚。」
小賈定然是想反抗來著,隨後被鎮壓……新城捂嘴偷笑。
……
「法師,我告假一日。」
「法師!法師你去哪?」
玄奘掉頭就走。
多少人想請他主持法事?但凡他露個面,那些人家就會欣喜若狂。
可到了賈平安這裡可好,九九八十一日嫌太長了,玄奘也覺得沒必要,可皇后那邊傳話:翻譯經文不在於一時。
這話里隱含威脅之意:不做,回頭就別想再翻譯什麼經文。
現在賈平安熬不住了,玄奘也難免炸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