矣。」李泌從經濟角度分析了一下:「必將傾壓五部,而糜耗陡增。」
「此即為另一件事,」張軍接過話頭:「陛下,首相,次相,某以為,若欲國度安寧平靜,政軍必須分離方好。
臣建議行軍政兩院之職,政院以次相著領,以尚書省為主體,仍轄六部如舊,只需以財部替換兵部即可。
軍院由陛下親任首席,由某與各帥分職而管,轄兵部,邊軍,陸軍諸部,不涉政務專司軍伍,行衛國護民開疆拓土之責。
而首相領中書省,行統管監督審核之職責,統籌軍政,審議重大,諫議參謀。」
張軍沒提門下省,那是皇帝的地盤,犯忌諱。事實上,門下省就相當於皇帝的私人參謀部,發令中心。
在有唐一代,門下省的權責達到最高點,就任者都是皇帝最信任,最信賴的人。
門下省侍郎以下,設左散騎常侍,左拾遺,左補闕,都是顧問職務,另有諫議大夫負責面諫,給事中一個五品小官,分判省事,負責審駁皇帝的詔敕。
另有城門郎,管理宮庭門戶,符寶郎,管理皇帝的各種印信。
除了給皇帝提供參謀,接受日常詢問,提供各種建議和意見,擬定詔書敕書以外,門下省事實上還負責監督皇帝。
他們可以駁回皇帝的命令,請皇帝重新考慮,或者將某事壓下,等皇帝冷靜一段時間再議。
就比如李适多次想重新啟用盧杞,除了李勉反對以外,門下省也起到了相當關鍵的作用,幾次駁回皇帝的命令,拒發詔書。
這是皇帝的自留地。
一個外臣,你想參合門下省的任職責任,你想幹什麼?想控制皇帝嗎?
大唐的皇帝這會兒並沒有我是皇帝,我想怎麼就怎麼這樣的想法,很遵守規則,尊重臣子們的職務權力。
到宋,君臣之間開始產生對立情緒,而到了大明,完全就是一出文人集團控制皇帝的大戲,到清代又反了過來。
那麼事實上,唐朝的皇帝就不想一言九鼎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嗎?
當然不是。這裡面有祖制律法的關係,也有世家門閥對皇帝制約的關係,所以大唐的皇帝才那麼想幹掉世家門閥。
參謀室里,在張軍說完話以後陷入一片安靜。
除張軍以外,每個人都在思考張軍所說的話,和他所說的事情的可能性,將帶來的一連串反應,還有後果。
李勉年紀最大,但也是最早反應過來的。
他發現,如果按照張軍所說來實現,那麼起碼,吏治方面就有極大的好處,也不用再擔心地方武裝了。
但同樣變化也不小,那就是軍伍完全脫離了現在的體系,形成了獨立的勢力,而且只有皇帝能干涉到。
到時候軍就是軍,中外官員都無法指手劃腳,很多人都會丟掉一些權力……但也不是沒有好處,那就是軍隊同樣也沒有權力來干涉政務。
李泌是第二個清醒過來的,看了張軍一眼,走過來輕輕拽了拽張軍的衣袖,兩個人走到一邊。
「若立軍院,軍伍糜耗從哪裡出入?」
「某以為,若立政軍兩院,當重新規束各省部,於每歲末預報次年財物糜耗計劃,而財部則按當歲收入斟酌計劃,提出分配計劃提請中書審核。
軍部自然也在預報序列。
但預報是本省部概算,財部如何分配,劃撥多少,應以符合國庫收入來算計,當發則發,當免則免,總之不能虧空。
這便是財政計劃法,可確保省部地方運轉,又能最大可能的維持國庫平穩持續,可以提前三至五歲計劃域內諸事。」
「那,倘有不足呢?」
「同樣道理。各省部州縣應按實預算,再按實撥重新計劃分配,確保政務運轉,各樁各事慢慢就會計劃起來,早有腹稿。
而軍部這邊,不瞞度支,當下所需糜耗極大,以現今國庫實難填充,某會在實撥之外假以商業來賺取軍資。」
「開商號?」
「是也不是,某有些發明創造,會建坊生產,但巨唐甚大,某不可能面面俱到,所以會委與其他商號售******如銀鏡。假如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