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與悅相歡,情投意合,贊為知交,彼時悅身死,比步郎曾醉酒詩書,大罵田緒不仁。」
兩個大男的,用相歡,情投意合這樣的詞,張軍感覺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可是這個時候就是這麼個調調,話說男男在這個時代還挺流行的,還是官貴之樂。
「某奉皇命平叛,此事只是因緣際會,並不曾刻意,此事還是免了,不需再提。」
「奴只管傳話,諸事郡王自理便是。」昇平公主笑了笑,斜了李述一眼。
李述咳了一聲,清了清嗓子,拱了拱手:「郡王。」
「睦王請講。」張軍回了一禮。親王公主是唯二的正一品爵,郡王是從一品,該有的禮數不能少。
「某在京都聽聞傳說,郡王憎厭胡道,封閉賭坊,關查妓館,卻未知真假。」
「某不崇佛教,何來憎厭?只是依律行事。至於封閉賭坊妓館,更是子虛之事。未知睦王從何處得知消息?為何只聽聞半闕?」
「哦?那還請郡王詳實。」
張軍看了看幾位親王的表情,笑了一下:「僧佛本胡人崇尚之道,萬里傳來,人人訛之而神話,索性神而化之愚弄鄉里。
先王諸帝大度,允胡道流傳,仿先晉立寺容身。
睦王,普天之下,何人得以不稅不賦?何人得以私養仆奴萬眾?何人得以私田萬畝?凡胡道何以猖絕如廝?
數十年間天下糜亂,生靈嘔血,惟胡道大肆斂財聚田,私養者眾,寺寺富可當國,豢女無數日夜宣淫。
何也?
胡道即不事生產,亦不事勞作,文不輔國武不戍土,皆為私利而往,手段齊出禍害一方,寺奴百萬,何來之權?
凡男子,無論丁幼,凡女子,無論髫髻,動轍一寺千幾百眾,所伺如何?實為國家之巨蛀。
而天下初定,北方諸州幾無人丁,田地荒蕪諸坊無工。
某去寺為童學,均田畝以充賦稅,凡知命以下回歸市井勞作,解豢奴僕還歸田園,有何不可?」
「那為何數度兵圍瓊寺,斬殺道人?」
張軍冷笑了一下:「某於涇州被數寺方丈利刃圍攻,人人著蕃甲,可有人講與親王?某在鳳翔數度遭人暗刺,可有人講與親王?」
「這,某卻是未知……那賭坊妓館又如何?」
「賭坊設下圈套擺布良民,以高利貸訛詐斂財,如何不查?妓館私受良家,逼良為娼,如何不查?某可逾矩得親王來問?」
「郡王多心了。」昇平趕緊圓場:「王兄與奴本是遊玩,知郡王所創炒菜蒸酒,故刻意來求,所問諸事只是閒談,並無他意。」
「有意也無妨。」張軍看了昇平一眼:「事不怕察,某行為端止。」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