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會跳出來嘰嘰歪歪滿口仁儀道德,公利受損則是視而不見,能找到一萬種藉口推卸責任。都一樣。
一樣一樣的。
西北八部邊軍,到785年這會兒早已經全部淪陷。
在哥舒翰死後幾年,八部被吐蕃逐一攻克,主要就是因為玄宗的宣召讓本就兵力緊張得不到補充的邊軍雪上加霜,再加上後勤也出了問題。
史書上面的十幾個字,是十幾萬人的血染黃沙。
就像現在我們的邊防軍人,每年都在受傷流血,事實上卻舉國不知,就像年邁的衛國英雄被活活打死在街頭。
真正的英雄,都悄無聲息的埋身於漫漫黃沙之中音形俱散了,青史留名的都是文化人。
……
「神策部何日可抵?」張軍拿著地圖低頭琢磨,問了一句。
「禁中諸事皆須協調……三五日內。有文場居中呼應。」霍仙鳴想了想給了個時間。
張軍點了點頭,側頭看了霍仙鳴一眼:「阿榮,扶大監到堂後好生安歇。如此困頓,睡前飲杯蜜餳才好。」
衛阿榮應聲走進來,給堂內眾人見了禮,伸手上去扶霍仙鳴。
武懷表隨軍出征,衛阿榮是臨時提調過來張軍身邊的近衛。
「某卻還未軟弱至需人相扶。」
霍仙鳴笑著擋開衛阿榮的手站了起來:「如此某便偷個閒,王郎中辛苦,有勞諸位。」他沖大家抱了抱拳。
大家笑著還禮,霍仙鳴跟著衛阿榮去後面歇息。
「王郎中如何?」張軍看向王郎中和左員外。員外的官職太小了,方才已是禮遇,這會兒便不在稱呼之列。
「某卻不及大監操勞,無須太保掛心。」王郎中回了一禮。
「好,」張軍也就沒在客氣,拿著地圖站了起來:「如此便到側室吧。」
南堂的西側室已經改造成了一間大會議室,長條會議桌,頂頭牆壁上懸掛著戰時地圖。
鳳翔的將官們早就已經習慣了這種方式,各自找好了位置坐下,張軍坐到主位上,指了指右手邊讓王郎中和左員外坐。
雖然他們官職比較低,但中外有別,實際上的地位還是很高的,和張軍相比肯定什麼也不算,但和其他人相比就又成了高高在上的。
一般的刺史入朝做六品官在這個時代相當正常。實際上是兩套系統。
張軍開會沒有那麼多套話可說,直接就是乾貨,對這段時間以來各部門對南詔戰爭的意見進行點評分析。
現在鳳翔軍實際上分成四大部分,戰鬥部,後勤部,學院部和保密部。
戰鬥部張良,張良現在已是實授折衝都尉,爵扶風縣子。
後勤部李應右,鳳翔府長史,衛尉所都拿。學院部戴休顏戴郡王,保密部王如意。
不過戴郡王並沒有來,來的是老戴給自己找的副手,天山縣候康日知。
康日知本為奉誠軍使,同州刺史,但陰差陽錯下被張軍改變了命運。
奉誠軍已經被神策軍收編,而同州張軍從李懷光手裡占過來以後就沒撒過手,也不知道老戴用了什麼辦法,把康日知請到了學院任院丞,也就是副校長。
人家本來在皇帝還都以後,會遷任晉絳節度使,敕郡王的,但現在整個形勢已經發生了折斷性的改變,以後就完全不好說。
「……某對諸部之建議欣慰。」張軍點頭,總結了一下:「值軍制更替,正需要諸人齊心協力,不怕出錯,就怕無人發聲。
此次南征,是我鳳翔成軍,得陛下授大唐皇家陸軍旗號始,首次國戰,不容有失,且務必一蹴而就,以振軍威。
南征的目的就是南部六詔必須從地圖之上抹除,不受議,不納降,不容反覆。
此次出征,路途遙遠交通不利,後勤事務煩重,一切有勞長史前後監督,務必確保萬無一失。
兵馬使為留後,須確保諸關防安寧,以防吐蕃從旁突襲,職責重大更甚,張二哥切勿疏忽。
學院這邊,康院丞,可抽調兩院院生單組一營,隨軍試練觀察,具體便由康院丞與戴祭酒商議。」
幾個人都拱手領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