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李晟拱了拱手。
論到殺外夷,李晟可以說不讓任何人,但是一次活捉兩萬人這事兒,他自認為做不到。活捉,擊敗,擊潰,這都是完全不同的事情,也是完全不同的難度。
其實不只是他,這會兒的大將們都是這種思路,包括論莽羅衣,所以張軍就成功了。
「節鎮是打算?」
「原本是想拿這兩萬戰卒與論莽羅衣同尚結贊交換隴右之地,」
張軍想了想還是如實說了出來:「不過,這幾天某換了念頭,某想把此事拖一拖,先讓這兩萬卒去為我巨唐修路。
關中以北多山巒,多水道,修路千般險阻,吐蕃軍士人高馬壯,不正是好勞役麼?某欲從大散關起經寧延諸州修至奉先,把諸邊城串連起來。
此路成後,我巨唐邊城仿若一體,相互呼應來去自如,守疆之事則化難為易了。諸郡王可贊同?」
不只李晟和渾日進,戴休顏都差點一口茶粥噴出來。
用吐蕃軍士去修路連通邊城,這特麼得多大的心臟能想出來這事兒?而且還不是想想,看樣是真打算這麼幹了。
「節鎮三思。論莽羅衣為吐蕃皇族,此次入關之兩萬戰卒京為吐番精銳,若欲換取隴右諸州或還可相商。
若是勞役其等修路……節鎮哪,尚結贊且不管他,贊普的臉面在何處?這不是逼迫吐蕃窮兵黷武與我巨唐為敵麼?」
「吐蕃何時不與我巨唐為敵了?百數十年間,侵占我多少邊土?擄我多少邊民?殺我多少邊軍?可有數數?」
「可是……節鎮當下六鎮加身,卻有四鎮與吐蕃交壤,就不怕吐蕃全面開戰麼?到時候長安怕是又危矣呀,節鎮,三思。」
呵呵,張軍笑了出來:「某到是就怕他不敢集國而來,那到是省了很多周折。此事某決心已定,亦不會牽連各位郡王,某一力承之。」
「節鎮如此把握,是練有奇兵?」
「某這段時間到是琢磨了一下煮菜烹鮮,還抓了只貘獸調教,軍伍都交給了都知兵馬。不過,請諸郡王拭目以待,吐蕃,也不外乎紙皮山君爾,某必敵之。」
「先前多聞節鎮一再言欲取秦原二州,不知此事還可當真?」戴休顏問了一句。
你前面不是一直和人說你要起復秦州原州麼?這事兒很多人都知道了,皇上也知道了,你現在又要激怒吐蕃,哥們你飄了呀,你到底是什麼打算?
現在他雖然不再想爭朝堂上這點東西,可沒想致仕啊。
他可是把以後的日子全壓在了張軍身上的,可是突然感覺,這小子靠不靠譜啊?這怎麼這麼能作死呢?
如果在安史之前,或者安史那會兒,巨唐也絲毫不會因為吐蕃或者回鶻煩惱,根本就沒有把他們放在眼裡。
但是安史之後,大唐的軍力財政人口都出現了大問題,回鶻吐蕃甚至東北的室韋都敢騎到大唐身上拉屎了,可是誰也沒有辦法。
此一時彼一時啊,在這個時候徹底激怒吐蕃那可真是拔罐子了。
想來回鶻是肯定樂於看到的,並一定會順手搞點什麼事情。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