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讀書讀傻掉了吧!」那浪蕩公子看看杜睿一身長衫,沒有什麼配飾,以為是個普通的沒什麼背景的讀書人,冷笑起來,「你容不得我,本公子還不想放過你呢!來人,給我打,一個窮酸文人,你還真以為天子腳下是有王法的呢?告訴你!在長安,本公子就是王法!給我打!」
杜睿聞言,眼中現過了怒意,還沒等他動手,身後的杜平原就沖了上去,三拳兩腳將那些個人給打趴在地。畢竟是戰場上的廝殺漢,哪裡是這幾個潑皮無賴能比的,若不是杜睿早就有了交代,莫要下死手的話,單單是那個浪蕩公子辱罵杜睿的那幾句話,杜平生就要大開殺戒了。
那個原本氣焰囂張的浪蕩公子更是得了特別照顧,被杜平生一連抽了幾十個大嘴巴,幾粒白色的牙混著血水噴了出來,臉都腫起了一指來高,他含糊著叫罵道「你他.媽.的給本公子等著!」
杜睿冷冷的看著他,道:「我知道你是潞國公的家人,今後出門仔細你的皮,莫要玷污了潞國公的一世英名!」
那個浪蕩公子見杜睿居然主動搬出了他的靠山,也不禁一愣,他也不是個十成十的蠢貨,也猜到了杜睿的身份不一般,雖然住口不言,卻也不離開,只是等著杜睿。
杜睿知道他在想些什麼,便道:「速速快滾,有什麼讓潞國公與太子說話。」
杜平生上前,一腳踹在了那浪蕩公子的前胸,浪蕩公子狼狽不堪,爬起來飛快的逃了。
見那浪蕩公子逃了,周圍的人也是一陣歡騰,武順娘站起身來,對著杜睿盈盈一拜,道:「奴家多謝公爺援手!」
「不必多禮!」杜睿淡淡道,「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婦人認得在下!?」
「當日公爺自遼東得勝歸來,奴家也曾去迎過!」武順娘說著,將女兒抱起,又取回剛剛扔在一邊的竹籃,道,「今日還是要多謝公爺援手,公爺若是不嫌棄,奴家的家就在這附近,不如過去喝杯茶!」
杜睿想了想,也想去看看那個未來的女皇,只是不知道如今嫁人了沒有,點點頭道:「也好,就麻煩夫人了!」
武順娘苦笑起來:「奴家的夫君已經過逝了,奴家又被夫家不容,如今也是在娘家和母親妹妹住在一起!要不是因為月兒還有腹中的孩子,奴家是怎麼也活不下去的!」
杜睿道:「夫人是功臣之後,怎的過得這般光景!」
武順娘一愣,道:「公爺也識得家父?」
杜睿道:「雖不曾見過,卻也聽說過應國公的名聲!」
「家父過世之後,兩位兄長,不容我們母女,早已將我們逐出了府門,還說什麼功臣之後!」武順娘說道,「如今夫家也不容奴家,日子能過下去,也算是不錯了,如今奴家只希望這腹中的孩兒是個男丁,能給夫家留下條根,也就對得起亡夫的在天之靈了!」
杜睿聞言,只是微微一笑,武順娘腹中的胎兒,說不得就是那個和自家外婆榮國夫人犯了亂.倫大罪的賀蘭敏之,而眼前的這個小女娃則是歷史上赫赫有名的高宗情婦魏國夫人賀蘭敏月了。
說話間,三個人已經到了一個小院落前,武順娘推開門,叫道:「阿娘,二妹,小妹,我回來了!」
「是大姐回來啦!」一個不過十二三歲的小女孩兒跑了出來,正好看見了杜睿,頓時停下了腳步,警惕地看著杜睿,道,「你是誰?跟著我大姐,有什麼目的?」
武順娘哭笑不得道:「京娘(千里送京娘?),這位公子是宋國公,莫要失了禮數!剛剛救了我,我請公爺回來喝杯茶,好謝謝人家!對了,公爺,這就是小妹京娘!」
杜睿微微頷首,道:「在下有禮!」
武順娘突然美眸一亮,顯然想到了什麼,杜睿可是當前太宗跟前的第一紅人,堂堂的駙馬爺,若是能攀上他,或許一家人就不必這麼辛苦了,也許還能揚眉吐氣地回到武家,讓那兩個刻薄無情地兄長看一下。
武順娘想著,橫了京娘一眼,急忙道:「公爺別一直站在外面,要讓外人見了,還要說奴家沒禮數,還請先進來說話吧!」
那京娘咕噥了兩聲,然後說道:「公爺勿怪!這些時日經常有亂七八糟的人過來,騷擾兩個姐姐!我以為你也是那樣的登徒子呢!」
這是什麼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