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顯。
「宋國公還沒到啊!?」
「你急什麼?宋國公家眷多,路上耽擱些時日,又有什麼打緊,你要是等不得了,就自去便是!」
「你這人胡說什麼?宋國公好不容易來咱這登州一趟,莫說是站上幾個時辰,就算是幾天幾夜,也是心甘情願!」
「說的也是,宋國公可是咱登州的大恩人啊!」
「要不是宋國公的恩典,咱登州人現在還在海上頂風冒雨的討生活呢!」
人群之中響起了一陣嗡嗡聲,登州刺史擦了把汗,心裡更是惴惴不安,此前他已經勸過幾次了,想要讓百姓們回家去,可是這些百姓說什麼都不肯,非要在此等著迎接杜睿。
登州刺史是知道的,杜睿最不願的就是擾民,這要是讓杜睿不快了,他頭上的官帽還能不能保住都兩說。
雖說如今杜睿因為告假,辭去了一切官職,可是杜睿在朝中的影響力,那可是無窮大,只要在李承乾的面前說上一句一一登州刺史逢迎上官,其心不正。
估計他的仕途也就到此為止了!
抬頭看看日頭,已經正午十分了,可是杜睿一行居然還是沒到,登州刺史不禁暗暗心焦。
正看著,突然遠處一陣煙塵揚起,緊跟著一匹快馬就到了眼前,從馬上跳下來一個差役,對著登州刺史一拱手,道:「大人!宋國公一行已經到了登州城外十里外!」
登州刺史一聽,也顧不得炎熱了,一下子就來了精神,連忙吩咐人,打掃路面,準備儀仗,天下人誰不知道杜睿是李承乾眼前的大紅人,一等一的人物,誰要是能得了杜睿青睞,那絕對會青雲直上。
這個登州刺史寒門出身,十年寒窗苦讀,宦海沉浮,才坐到今天這個位置,他倒也不指望能攀附上杜睿,藉此青雲直上,反倒是想著杜睿在此住腳後,立刻便走,才好,估計全天下的唐人,將杜睿當成瘟神這般看待的,也就是此君了。
百姓們也聽到杜睿馬上就要到了的消息,頓時抖擻了精神,脖子伸的更長了,就盼著能早一些見到杜睿。
即將發生的一切,杜睿完全沒有預料到,從長安出發,一路上走走停停,倒也不十分著急,他還有半年的假期,難得有機會帶著妻子兒女出遊,怎的也要好好的玩一下。
這次出來,杜睿可沒帶兵馬護送,只帶了馮照,杜平生,狄仁傑以及府上的護院家丁,當初在吐谷渾被杜睿俘虜的那個黑人阿坤,年初的時候,染病去世了,為此,杜睿還傷感了好長一段時間。
「老爺!」
車外傳來了馮照的聲音,馮照的年歲也大了,眼看著就要到五旬了,杜睿也幾次勸他,儘快成家,可馮照似乎對這方面看的很淡,或許是還忘不了死於非命的妻兒吧!
「前面登州刺史正在帶百姓迎候!」
杜睿聞言,頓時一陣頭大,他這人最煩的便是這等事,這一路上行來,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攔路拜訪,都被杜睿推拒了,沒想到這個登州刺史更絕,居然連百姓都拉出來了。
他原本的計劃是今晚直接在船上歇息,等到明日便出海前往倭州,可是杜睿能推得了那些官員,卻無法推拒百姓的一番好意。
「睿郎!如今你在大唐的名聲,只怕比我皇兄都要大,這齣游一次,居然引來這麼多人爭相拜訪!」安康公主毫無心機的笑道。
汝南公主聞言急道:「涑兒!莫要亂言,這話被人聽去,那還了得!」
安康公主倒是滿不在乎,撇了撇嘴道:「有什麼,這裡都是自家人,難道害怕隔牆有耳!」
杜睿頓時一陣暴汗,這個小丫頭,都做了兩個孩子的母親,可是說起話來還是這麼沒分寸,幸好這裡沒有外人,要是當真被人捅出去,少不得又要被人參奏一番。
杜睿這次前往倭州,全家基本上都帶上了,只少了寶釵,黛玉和剛剛出生的杜定藩,黛玉如今也出了月子,只是捨不得小定藩,任憑杜睿怎麼勸,就是不願意離開,杜睿沒辦法,只能將寶釵也一併留下和黛玉做伴了。
「老爺!可要見一見!?」馮照問道。
杜睿沉吟一陣,道:「也好!便見一見吧!」
車隊到了城門口,緩緩的停了下來,原本喧鬧的人群也瞬間安靜了,人們朝著最前面的
第一章東海揚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