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自家老爺的官身又丟了,忙走上前來,道:「老爺!這又是怎的了?難不成連新皇帝也容不下咱了!」
杜睿一笑,也不怪杜平生言語粗鄙,道:「如今這樣豈不是更好!當今聖上用不到我了,我們一家便回杜陵去享清閒,怎的!?難不成你這廝還留戀長安的花花世界!」
杜平生聞言,一顆腦袋頓時搖的和撥浪鼓一樣,忙道:「不會!不會!這長安雖好,卻也不是久戀之家,要說起來,還是咱杜陵好,山清水秀的,這長安倒是繁華,可想聽了鳥叫都聽不見,小人早就待得煩悶了!」
杜平生雖然也是快三十歲的人了,可依然是一副孩子秉性,杜睿幾次為他的婚姻大事操心,可是這混小子,就是不肯答應,還總找藉口推脫,說什麼,要是成家了家,以後在戰場上廝殺都少了幾分力氣。
杜睿上了馬,突然笑著對杜平生道:「二郎!如今不用再上陣廝殺了,怎的!?不如等回了杜陵,我尋個好人家的女兒,先將你的婚事辦了,也好讓你父母安心!」
說起來,杜平生的兄長杜平原也不過比他大了兩歲,可是如今長子杜耀祖都已經能隨軍征戰了,吐蕃一役結束之後,又請了杜睿的將領,跟隨席君買,兵進天竺,想來等回朝之日,也能混上個雜號將軍的位子了。
杜平生一聽杜睿要讓他成親,頓時一張臉都苦了起來,想要反駁,可是杜睿根本就不給他這個機會,早就打馬而去了。
「成親!成什麼親!如今上不了戰場,難道小皇帝當真還能讓咱家老爺一輩子守在杜陵種地不成!早晚還得讓咱家老爺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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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國公府內,此時安康公主已經得知了寶釵讓下人收拾行裝的事,見家中的僕役們亂糟糟的收拾行禮,安康公主心中不禁納悶,急匆匆的到了寶釵的院子,一進屋就忍不住問道:「寶釵姐姐!到底出了何事,為何要收拾行裝?」
寶釵也不想瞞著了,等待會兒杜睿回了府,眾人也一樣會知道:「公主!這一次夫君在倭州做下的事,引得聖上龍顏大怒,夫君說,這一次怕是聖上會對他有所猜忌,這才命我收拾行禮,準備返回杜陵去!」
安康公主聞言,不禁大驚,道:「這怎會如此!睿郎所謂也是為了大唐的安定,便不算有功,又豈能為過,不行!不行!我這就進宮去,與皇兄理論一番,當初他可是說的好好的,如果他做了皇帝,絕不會像父皇那般,對睿郎反覆猜忌,要和睿郎做古往今來最為想得的君臣!難道說過的話,他全都忘記了不成,我這就進宮,讓他和我說個明白!」
「涑兒!你不用去了!」
安康公主聞言,急忙轉身,見杜睿已經站在了她的身後,正看著她笑。
「為何?為什麼不讓我進宮去找他!這事分明就是皇兄不對!難不成,還要讓你白白的受了委屈不成!?」安康公主義憤填膺的說道。
杜睿無所謂的笑道:「即便是再委屈又如何?更何況我也不覺得委屈!」
「不委屈!?」安康公主看著杜睿,一雙明亮的眼睛睜得老大,似乎是想要從杜睿的臉上看出「說謊」二字,結果卻讓她失望了,杜睿顯得太坦然了,坦然的讓她都不禁莫名其妙,「睿郎!皇兄這次當真為難你了!?」
杜睿一笑,道:「也算不得為難,聖上念及我多年以來,奔波辛苦,准我辭官,今日我們全家就返回杜陵!」
「什麼?」安康公主聞言,險些跳起來,怒道,「他他果真如此絕情,不行!我這就要進宮去,非要和他好好理論一番不可,當初要不是有你在的話,他如何能做皇帝,他這般忘恩負義,我決不饒他!」
杜睿聞言,忙道:「涑兒!不可亂言,你這般言語,萬一傳揚出去,那可就是殺身之禍,你也不是小孩子了,怎的還這般不曉事!」
安康公主見自己為杜睿鳴不平,杜睿非但不聲援兩句,還訓斥她,頓時覺得一陣委屈,道:「可是他今日所為,和父皇當年又有何不同,用你的時候,召之即來,對你有了猜忌,便揮之即去,這等行徑,如何能讓人心服!」
杜睿見安康公主委屈的模樣,也知道自己方才的話,說得有些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