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是誰,那可是當朝皇帝李承乾的摯友,兩人在李承乾還是太子的時候,就過從甚密,杜睿幾次救了李承乾的性命,對李承乾忠心耿耿,李承乾更是對杜睿信任有加。
這等人簡直稱得上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特別是剛剛平定了吐蕃,更是聲威日盛,在大唐軍界,杜睿的聲明一時無二。
這等人豈是那麼好參的,要不然的話許敬宗怎麼會倒台?
要知道當初許敬宗可也是太宗皇帝駕崩之前的託孤重臣其中之一,可就是因為得罪了杜睿,功名利祿一下子全都沒有了,還被發配了出去,這輩子估計都不要想回長安了。
聽到天草四郎要狀告的人,居然是杜睿,李義府焉能不怕。
說起來,杜睿對李義府還算得上是有些恩情,當初要不是杜睿手下留情的話,恐怕李義府也會像趙恭存一樣,被盛怒之下的太宗給砍了腦袋。
可李義府是個知恩圖報的人嗎?
顯然不是!
歷史上他就因為武則天勢大,他居然背著良心,背叛了一手將他提拔起來的李治,倒向了武則天的陣營。
他這樣的人,當然不會因為別人的些許恩惠,就放棄最功名利祿的追求,他的心中雖然有對杜睿的畏懼,可是更多還是興奮,為什麼?其實很簡單,杜睿既然是當朝第一權臣,只要能參倒了他的話,那麼自己必然會聞名天下,到時候李承乾就是再怎麼恨他,卻也不得不重用與他。
李義府的心中雖然盤算的話,但是卻依然不動聲色,反而表現的有些惱怒,斥道:「住口!你不過以尋常小民,如很敢詆毀當朝國公,難道你不知道杜大人的聲明嗎?豈敢如此放肆,念在你不懂國法,本官繞你一回,今後不可任意妄言!」
李義府雖然說的嚴厲,可是他說得那些話,只要有些心機的人就不難聽出,這些話都是些場面話,說了和沒說一樣。
李義府如果當真惱怒了的話,就不會這樣和天草四郎說話了,直接將人趕出去也就是了,而且還提什麼名聲,顯然就是在告訴天草四郎,想要搬到杜睿,沒有點兒真材實料,是根本不可能的。
天草四郎也是個人精一樣的人物,哪能聽不出來,見李義府已經有些意動了,只是在等著證據,不禁心中暗喜,卻裝出了一副焦急的模樣,道:「大人!宋國公乃國之重宰,社稷能臣,威名遠播海內,小人若不是有真憑實據,如何敢來大人的府上胡言亂語!難道小人就不怕國法嗎?」
李義府聞言,裝著驚訝的模樣,道:「哦!難道杜大人果真犯了國法,你且不要著急,慢慢說來,如果杜大人當真做了有礙國法之事,本官自會在聖上面前參奏於他!不過你可也要想清楚了,若是沒有真憑實據,僅憑揣測的話,便狀告宋國公,到時候本官就先治你一個誣陷之罪!」
天草四郎知道李義府此時已經上鉤了,也不再釣李義府的胃口,言道:「小人家中操持的便是海外貿易,這些年來時常往來於倭州,就在一個多月以前,宋國公和家眷到了倭州,小人久慕宋國公,也曾到港口處迎接。」
李義府不耐煩的打斷了天草四郎的話,道:「說這些作甚,本官可沒時間聽你說這些廢話!撿重點說!」
天草四郎忙應道:「是!是!大人!或許大人還不知道,那倭州都護府的大都督劉仁軌已然謀反!」
「什麼!?」李義府一聽就跳了起來,此事和杜睿有什麼聯繫,可單單是劉仁軌謀反,這件事就已經非同小可了,大唐征服倭國已經過去了六年的時間,雖說倭州叛亂不斷,可卻始終牢牢的被大唐掌控著,如今劉仁軌居然謀反了,讓他如何不吃驚,「你你萬萬不可亂言,那劉仁軌當真謀反了?」
天草四郎指天發誓道:「在下所言句句確鑿,若是有半點兒假的,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李義府按捺住心中的興奮,顫聲道:「好!好!你且接著說,那劉仁軌謀反,和宋國公有何關係!」
李義府說著,聲音一頓,兩眼反光的看著天草四郎,道:「難不成劉仁軌謀反都是那杜睿授意,杜睿難道是要割據倭州稱王不成!?」
天草四郎聞言,都不禁佩服李義府的想像力,可是這件事卻不是可以隨便誣賴的,不然的話,用不了李承乾調查,可就要穿幫了,連忙道:「這倒是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