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恭維,但是無疑他在書法上的造詣,卻是任何人都不能抹殺的,尤其是他的行書,行雲流水,天生便帶著一種飄渺,清麗的氣息,再配上這篇,更是相得益彰。
李承乾見杜睿不說話,本能的認為這種筆體是杜睿獨創的,不禁更是大驚,當朝的書法大家首推虞世南,其餘褚遂良,孔穎達諸輩也不過是在前人的基礎上加入自己的風格,便獨成一家,而似杜睿這般,創造出一種全新的筆體,絕非易事。雖然杜睿幾次和他說過,詩書不過小道,但是見杜睿年紀輕輕,不但獨創出一種筆體,而且幾近大成,心中對杜睿,不禁更多了幾分看重。
「賢弟!為兄有個不情之請!不知」
李承乾尚未說完,杜睿便知道他要做什麼了,揮手笑道:「拿去!」
李承乾見狀,不禁有些尷尬,畢竟是找人伸手要東西,他一個太子還真是有些張不了口,此時見杜睿這般大方,也訕訕的笑了。
將那捲行書收了,兩人分賓主落座。
「不知賢弟今日,何以教我!」這句話幾乎都快要成了李承乾在杜睿府上的口頭禪了。
杜睿想了想道:「既然兄長喜歡那篇,今日便說說著君子,君子之道!」
前幾日兩人所論,皆是治國安邦之道,李承乾不明白,今日杜睿為何要與他談論什麼君子之道,但是見杜睿面色頗為整肅,也來了興致,問道:「那依賢弟之見,什麼才算是君子之道呢!?」
杜睿言道:「所謂君子之道,始於孔子。然孔子對於君子的論述,不僅限於『君子』一詞,還包含了『士』、『仁者』、『賢者』、『大人』、『成人』、『聖人』等,都與『君子』相關。如果將這些論述都包括進來,一書,所論最多的,無疑是關於君子的論述。君子可以說是孔子的人格理想,君子以行仁、行義為己任。當然君子也尚勇,但勇的前提必須是仁義。君子處事要恰到好處,要做到中庸,人並非天生就是君子,要成為君子,必須加強修養。修養不僅包括內在精神的修養,還包括文、藝的培養。孔子講君子,主要是從道德品質上立論的。君子由原來意義上的有位之人,演變為孔子心目中的具有理想人格之人。雖然孔子也講聖人,但是在孔子看來,聖人是可遇而不可求的。『聖人吾不得而見之矣;得見君子者,斯可矣』。在孔子看來,君子的反面,即是小人。中君子、小人對舉者甚多。孔子將君子、小人對舉,是為了通過對照,彰顯君子的品質。
孔子所處的時代是一個「禮崩樂壞」的時代,社會秩序處於混亂狀態。面對嚴重的社會危機,各家各派都在尋求醫治社會弊病的良方。道家以無為而治為救世之方,墨家以兼愛非攻為平亂之術。以孔子為代表的儒家則認為,要維護社會秩序,必須恢復周王朝所建立的一整套禮儀規範,亦即『復禮』。如何『復禮』?孔子感到,單純採取強制性的手段,已經不能湊效。因為當時諸侯割據,周天子的威儀已經喪失。於是孔子創造性地以『仁』釋『禮』,認為『禮』本是根源於人的仁愛之心,不過是人的仁愛之心的外在表現。『人而不仁,如禮何?人而不仁,如樂何?』,沒有『仁』,當然不會有什麼『禮』,要復興『禮』,當從『仁』字入手。如果說,『禮』是孔子思想的出發點,那麼,『仁』則是孔子思想的核心。如何行仁?孔子認為,行仁由己。『為仁由己,而由人乎哉?』,『我欲仁,斯仁至矣。』,行仁是內於己而發於外的,是一種自覺的無任何外在強迫或利益驅動的行為。就個體而言,如果一個人能夠在無外在強迫、無利益驅動下,自覺自愿地實行『仁』,那麼,這樣一個人,就是所謂的君子。就此而言,『仁』是靠君子來落實的。孔子的仁論是要靠君子論來實現的,仁論必然要指向君子論。
孔子曾言:「君子有九思:視思明,聽思聰,色思溫,貌思恭,言思忠,事思敬,疑思問,忿思難,見得思義」,君子有四不:第一,君子不妄動,動必有道,第二,君子不徒語,語必有理,第三,君子不苟求,求必有義,第四,君子不虛行,行必有正。以小弟愚見,此所謂君子之道。」
今日杜睿之所以給李承乾講這些,為的就是能通過這君子之論,規範李承乾的行為,讓其真正能做到修身養性,但是一味的學習聖人之言,滿口仁義道德,是偏頗,而單是一味的學習治國之道,也是偏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