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也知道這幾日,前來杜府拜訪的人絡繹不絕,杜睿雖然年幼,但是憑藉著那篇序,如今儼然已經成了大唐的文壇巨匠了。
「承明擔心為聲明所累,卻不知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得的呢!」李承乾說著,想到昨日太宗這個做父親的被杜睿小小年紀便聲名遠揚刺激的,又在承慶殿內教子的情形,心中也是苦笑不已。
如今杜睿的名聲在這長安城中卻是不小,自那篇序被人傳揚出來之後,杜睿在萊國公府門前所提的那首詩,以及之後所做的也被太宗,或者李承乾有意無意的散播了出來,這兩父子似乎是有意要造星了。
「仰天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的瀟灑不羈,里那句「壯志飢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的壯懷激烈,的飄渺淡雅,杜睿這個年方十歲的少年郎,如今居然悄然之間成了長安名門淑媛心目當中的偶像了。
不單單是文人推崇,便是一向不喜文人酸文假醋的武將也被杜睿那首頌的熱血沸騰。在後世小說當中被人們刻畫成了神棍的大唐名將李世勣更是將杜睿引為知己,曾言道:「依此子志向,假以時日,我大唐當多一帥才,壯志飢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好氣魄,好膽識,好志向。」
更是有人傳言,太宗曾於太極殿朝會之時也曾評斷過杜睿的這闋,只言:「渭橋恥,猶未雪,臣子恨,何時滅,駕長車踏破燕然山闕,如我大唐萬民皆念著渭橋之恥,則突厥不日可滅!」
杜睿名聲鵲起,最不高興的就要數杜荷了,隨著杜睿兩首詩,兩闋詞,一片文的傳揚,萊國公府將庶子逐出門牆的事,也沒人們挖掘了出來,特別是當日杜睿一怒之下,在萊國公府門前題的那首詩,更是將萊國公府推向了風口浪尖之上。
「混賬!」
杜構如今還在杜陵為杜如晦守孝,如今杜荷更是沒了人管教,昨日出府和幾個朋友飲宴,偶爾聽說了杜睿的事,心中大不是滋味,隨後聽到杜睿曾在他們家府門上題詩明志,心中更是惱恨,回到家便發泄了起來。
崔老婦人進得門來,見杜荷將一個花瓶舉起,正待丟出去,臉色一寒,怒道:「畜生!沒來由發的什麼瘋,還不於為娘住手!」
杜荷雖然無法無天,但最怕崔老婦人,見狀心裡也是惴惴,苦著一張臉將花瓶輕輕的放下了,但是承受過他的發泄之後,房間已然是狼藉一片。
崔老婦人在奴婢的攙扶下做好,瞪著尚自憤憤不平的杜荷,寒聲道:「畜生!沒來由的發這麼大火氣,你是要氣死為娘不成!」
杜荷見崔老婦人動了怒,也不敢辯白,只是一個勁兒的請罪:「兒子無狀,驚擾了母親。」
崔老婦人雖然每日都待在府中,但是外面發生了什麼卻也一清二楚,她心中也惱恨杜睿在萊國公府門前題詩羞辱,但是畢竟人老成精,論定力,杜荷是拍馬也趕不上的。
「他自靠著舞文弄墨,博取才名,你倒是生的哪門子氣!」
杜荷聞言,不忿道:「兒子就是看不得那野種得意,那日我帶著蕭衛去他那邊,他就百般折辱孩兒,當真可恨。」
崔老婦人瞪了杜荷一眼,道:「如不是你帶人上門悔婚,那杜睿也未必就敢折辱你!」
杜荷尚自不平,氣哼哼道:「母親好歹想個什麼法子,將那老宅要回來,總之不出這口惡氣,孩兒這心裡總是不痛快。」
「要回來!你當那杜睿現在還是一個小小的庶子嗎?如今連當今聖上都知道了他的才名,再想去發遣他,卻也不是那麼簡單了,你還是眼不見為淨,他雖薄有才名,然離了咱們這萊國公府,離了杜陵杜氏,他又能蹦躂到哪裡去!」
杜荷見連他母親都不願再與杜睿作對,心裡雖然怒氣沖沖,卻也不得不暫時忍了。他最瞧不上的便是杜睿,自小杜睿便不過是他身邊的一個陪襯,一個可以任意欺侮的野種,何曾想到風水輪流轉,如今杜睿居然成了大唐的文壇巨匠,這讓他如何受得了,咽的下著口氣,雖然面上應付了過去,其實心中卻在盤算著什麼時候,也能給杜睿狠狠的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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