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宗聞言,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房玄齡,他知道房玄齡如此說,是擔心李恪,李佑二王長期滯留長安不歸,危機李承乾的太子之位,使大唐社稷生變。
太宗是不擔心房玄齡投向太子李承乾一方的,他知道房玄齡此人一心為公,不曾存著半分私心。
太宗沉吟了一陣,道:「玄齡此言不假,可使蜀王李佑趕回封地,著杜君綽彈壓地方,至於江南,有公孫武達在,出不了大事,最近楊妃病重,便讓李恪陪在他母妃身邊盡孝吧!回封地之事,朕自會料理!」
房玄齡聞言,心中一驚,還想著再進言,見太宗主意已定,便不再開口了,轉而與太宗說些安頓安西都護府之事。
太宗見房玄齡心中有事,卻不願意明言,心中也是一嘆,道:「玄齡!你我君臣何時變得這般生分了,你有話卻不肯對朕明言,莫不是擔心朕已經昏聵到聽不進忠直之言了!」
房玄齡聞言,慌忙請罪:「臣不敢!」
太宗苦笑,道:「玄齡!朕知道貶黜杜睿,你心中不快,以為朕是藉機在消除太子的勢力,你是在擔心社稷不穩,玄齡你的一番公心,朕深知,只是朕也有朕的苦衷,朕不能留給太子一個無法牽制的臣子!你的這些話不想說,也沒有人敢對朕說。」
房玄齡道:「聖上!老臣愚鈍,不能理解聖上的心意,愧對聖上的信任!」
太宗上前,將房玄齡攙扶起來,道:「玄齡啊!朕自登基以來,感覺一下子什麼都變了,當初朕為天策大將軍時,每每有事,你們還都能與朕爭論一番,但是現在,你們都不想說,不敢說了,朕這個皇帝,還真的快要成了孤家寡人了!」
房玄齡忙道:「臣有罪!」
太宗擺了擺手,道:「不是你們的事,是朕,不坐上這個位子不知道,只有坐上了這個位子之後,才知道,有的時候為了保住一家一姓的江山社稷,很多事都是迫不得已啊!」
太宗的心思,房玄齡也能猜出個七八分,如今見太宗肯對他推心置腹,房玄齡的心中也是隱隱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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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國公府上
「母親!大哥!這下好了,這下好了!」杜荷興沖沖的走進了前廳,一臉的歡愉之色,道,「如今那杜睿被趕出了長安,這下看那野種還如何得意!」
崔氏瞪了杜荷一眼,道:「他被趕出了長安,你這麼高興作甚!」
杜荷被崔氏訓斥了一句,詫異道:「母親!那杜睿倡導變法,害的崔家的土地都被當今聖上收為了國有,難道母親就不恨他嗎?」
崔氏冷笑道:「恨!當然恨!這天下的世家哪個不恨他,可是你以為杜睿被趕出了長安,他就當真失勢了嗎?」
杜荷道:「難道不是,這次可不比上一次,上一次聖上只是讓他回家閉門讀書,這一次可是治了他的罪!從尚書僕射一擼到底!孩兒就不信,這次他還能死灰復燃!」
一旁的杜構道:「只要太子還相信他,杜睿就定然能死灰復燃!他是太子的心腹之人,定然不會永遠被閒置,二弟!你也不要老是出去招搖,看看如今長安城內顯貴們的風評,你不要忘記了,你可是城陽公主的駙馬,難道你想要讓你那些亂七八糟的事統統傳進聖上的耳朵里去!」
杜荷滿不在乎的說:「那又怎樣,如今城陽公主年幼,小弟卻是血氣方剛的年紀了,難不成還要讓小弟為了一個女娃娃守身如玉不成!」
「放肆!」崔氏大怒,指著杜荷氣道,「我怎麼就生了你這麼一個糊塗透頂的兒子,你就不想想,聖上最是愛惜子女,那魏王李泰勾結異族謀反,此等大罪,太宗都捨不得殺了,難道還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愛女受委屈,如今你們的父親已經不在了,我也就只能指望你們兄弟兩個,到時候真的聖上怪罪,我這個做母親的還能去求誰!」
杜荷見崔氏發怒,也不敢反駁,只好低頭認錯,道:「孩兒知錯,以後不敢了!」
杜構也跟著說道:「母親,二弟年少氣盛,做些糊塗事也不打緊,如今最重要的是,怎樣才能保住我萊國公嫡系一脈啊!」
杜構為人倒還穩重,也頗有才學,當年杜如晦身死,太
第七十章各有算計第二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