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門外傳來了其他吐蕃婢女的聲音,金城公主的隊伍即將啟程,她們來喚白瑪準備出發了。
但剛到門口,就被侍衛擋住了,使得門外婢女焦急的直跺腳,怕耽擱了時間。
房內。
秦衡看著緊緊攥著信件,不是太願意將其交出來的白瑪,緩緩道:「金城公主不會因為你一個小小婢女而耽誤行程,你若再耽擱時間,金城公主他們可就出發了,你確定要繼續僵在這裡浪費時間?」
白瑪聽到秦衡的話,聽著外面婢女隱約傳來的焦急聲音,銀牙咬了咬唇,終是一閉眼睛,將信塞進了秦衡手中。
「希望你能信守承諾!」白瑪咬著牙說道。
秦衡看著手中的信件,輕笑道:「當然,我答應的事,從不會反悔。」
高力士已經不理睬白瑪了,在秦衡接到信後,雙眼就緊緊地盯著秦衡手中的信。
秦衡沒有耽擱,直接將信紙展開。
霎時間,寫的滿滿當當的內容,便直接撞入兩人眼中。
這封信,給秦衡的第一感覺,就是寫信之人十分認真細緻,且有一定程度的強迫症整張紙都被寫滿了,可上面的字卻沒有一個潦草的,所有的字都十分清晰。
並且每個字的大小都一樣,一行一列看起來十分整齊悅目,給秦衡的感覺,就好像是看後世列印的文字一般。
不是對自己要求極為嚴格,不是足夠細緻認真之人,絕對寫不出這樣的字來。
他深吸一口氣,凝神閱讀上面的內容。
正如白瑪所言,這封信詳細的書寫了針對東贊次吉和格桑的一石二鳥之計,詳細到什麼程度?連如何更換那記錄時辰蠟燭的細節,都詳細寫明。
給秦衡的感覺,就好似執棋者詳細的寫下自己的棋譜一般,棋子只需要按照要求落在那個位置便可,不需要有思想,只要當提線木偶乖乖聽話就足矣。
白瑪沒有欺騙他,仵作確實也是信里提及的,還說明了如何與仵作接頭,仵作才能知道他們是自己人的細節。
至於秦衡自己他沒有在信里看到自己的名字,但上面確實寫有「會有人主動站出,為汝等分憂,無需意外」的話。
「看來給我送信,威脅我的人,就是寫下這封信,真正謀劃了這起案子的人,白瑪確實並不知情」
秦衡眸光微閃,但他沒有分心思索,而是壓下紛亂思緒,繼續閱讀下去。
沒多久,所有內容便被他從頭到尾十分細緻的看完。
最後,秦衡發現,這封信的結尾處,竟然留有了落款。
但落款不是名字,而是一個字——魁!
「魁?」
高力士也看到了落款,他不由皺了皺眉:「魁是什麼意思?寫信之人的代稱?魁首的魁嗎?」
秦衡眯了眯眼睛,笑道:「總不能是罪魁禍首的魁吧?」
高力士也笑了起來:「萬一他對自己有明確的認知,知道自己就是一切的罪魁禍首呢?」
秦衡知道高力士是在開玩笑,他摸著下巴,看著那個力透紙背的「魁」字,腦海里不斷浮現他對於這個字的所有知識,但因掌握的信息太少,最終也沒有明確的判斷。
但他能確定,這個「魁」字,絕對與寫信之人有關,不會是亂寫的。
整封信的結構十分完整,有抬頭,有落款,文字整齊,字跡清晰就和列印出來的標準文本一樣,這足以看出寫信之人有著明顯的強迫症,他不允許自己筆下的信件有差錯,所以最後的落款必然也是他。
但為了隱藏自己,他不能寫下真正的名字,故此這個魁字,應就是其對自己的代稱。
想到這些,秦衡向白瑪確定:「你可知這個魁,代表著什麼?」
白瑪搖了搖頭,表示不知。
秦衡眯了眯眼睛,倒也沒有失望。
能找到這封信,且知道寫信之人的代稱,已然算是收穫頗豐了,白瑪只是一個棋子,對其不清楚,也是沒辦法的事。
而且,從此人所寫的內容也能看出,他是一個十分細緻,對所有事都有極強掌控欲,心思極深,極善謀劃的人,倘若不是白瑪沒有完全
第三十一章 隱秘一角,終於浮現!遠在長安的布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