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胡扯。沒辦法呀!不能老這樣大眼瞪小眼。
「哦,外屋便是書房,請隨老夫來」聽到說字,孔疑達也來的興趣。
小心翼翼攤開一張宣紙,兩尺見方,寫到,三人行必有吾師矣。形如流水,筋骨十足。李斌一看。這樣一幅字,如果蓋上孔疑達的章,在後世都是要進拍賣會的。
「筆力強勁,峰透紙張。確實好字」李斌贊到。
「呵呵,老夫別無出彩之處,唯字還看的去」
「呵呵,孔大人謙虛了,在大唐誰人不知孔疑達之名」
「哎,老夫也只是沾了祖上之光,老夫已是知天命,每日還苦讀聖賢之書,區區薄名,不足掛齒,李大人品一番茶如何」
「固所願也」
不過當孔疑達拿出一堆小罐子,青鹽,糖,還有羊油……在看看茶葉,磨的全是沫子,李斌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尼瑪,這能喝嗎?
孔疑達聽見李斌咽口水的聲音,以為他饞了便道「勿要著急,此乃道也,人如茶道,需緩緩而進」
李斌在心裡翻了翻白眼,要是人如這茶一般,鍋鍋還怎麼活。
片刻之後,茶已泡好。禮儀做全,李斌便舉起杯子,在孔大人的注目下,淺嘗了一下。我去,什麼味都有,羊腥味,鹹味,在加上水上漂浮一層茶葉渣滓。不禁一陣反胃,強自壓了壓。
「啊哦,此茶之味真美妙也」
「既然如此,不妨多飲上幾杯」
「……」
茶過兩巡,孔疑達顯得很高興,聊的很歡。李斌多了一千多年見識,對春秋歷史也說的頭頭是道。
「孔大人,敢問儒家如何興起?」李斌道。
「起於春秋,興於秦漢」
「即起於春秋,興於秦漢,那就是儒家在當時非常適應其國策民政」李斌說道這裡一頓,繼續開口道。
「敢問孔大人,儒家到現今可曾變過」
「不曾,老夫愚鈍,我先祖之學,研習的不曾徹底」孔疑達嘆道。
「非也,孔大人,你可曾想過,自漢始,我華夏大地經歷了幾個朝代,而儒家之學卻從未變通。恕我直言,非是大人不夠精研。而是時代在變,儒家之學已漸漸不能適應當今之國策民政了」
「一派胡言,小兒妄論也」孔疑達臉色突變,手指著李斌,雙手有些顫抖。
「呵呵,孔大人不必如此,我實無惡意,大人可知我如何跟我師尊學習的」
李斌看著孔疑達憤怒的臉色,突然想到如果能改變儒家,那後世還會不會有閉關鎖國,會不會有八國聯軍侵華。想到這裡又說道。
「一句君子遠庖廚,便在廚房只可有女子身影。孔大人,我聽過一事。一落魄的家族中只剩下一對母子。其母病重,已不能下地。進不得廚房。也不允自己兒子進去做吃食,兩日後其母餓死,而他的兒子抱著一屋子論語等書籍**於內。何其可悲」
孔疑達聽著,怒氣慢慢平息了下來。
「孔大人,我曾聽師尊談起,外邦之國,前去朝中上貢,往往送一箱珠寶,而能收兩箱珠寶回禮,真乃可笑,而朝中大臣皆以為本該如此,多送一箱珠寶,敢問我華夏一萬農夫辛苦一年,能夠這一箱珠寶價值嗎」李斌說著有些氣憤。
「這……」孔疑達張口無言,臉色有些灰暗。
「這是聖人教育,我等自當遵從是否」
李斌看著孔疑達低頭深思,便站了起來恭敬作揖道「孔大人,在下府上有事,請容告辭」看著孔疑達半天沒有回信,心裡微微一嘆。一輩子的堅持呀!突然如此,肯定倍受打擊。便轉身離開了。
李斌沒帶躺椅,直接跟著家丁騎馬回府。感受著炙熱的陽光,心裡突然有種暢快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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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談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