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來。
蕭峰後腦如看見張繡的劍刃一樣向下一彎,避開張繡必殺的一擊,然後右手一揮,長劍向後橫劈而出,化作一道電芒,閃電般與張繡長劍相交,同時真氣貫入險些逼得張繡長劍脫手而非,若非用不上全力,足可使張繡受更重的傷。
馬蹄聲由遠而近,蕭峰知道敵方源源不絕,根本殺之不盡,如今自己真氣畢竟耗損不少,如此殺下去,畢竟不是辦法,何況自己身上也有數出掛彩。
此時對方攻勢已不如先前猛烈,當下運足功力,全力數掌劈過去,真是降龍十八掌中的「見龍在田」,將迎面逼來的敵人,震的人仰馬翻。
張繡在一擊失手後,本想再施殺手,剛好迎來蕭峰氣勢駭人的掌力。手中長劍被震歪,連殺了己方的兩名好手,自己更是氣血沸騰,噴出一口鮮血,向後飄飛。
蕭峰腳尖一點,正好點在萬瓚的玄鐵斧之上,借勢騰起,笑道:「蕭某就此告辭!」跟著踩上一騎兵人頭之上,再騰上屋檐。
望著蕭峰消失在黑夜中的影子,眾人均感乏力,生出極大的挫折感。
只見房舍連綿,除了馬蹄人踏之聲,聞犬吠之聲。
在這夜深時刻,蕭峰一眼望過去,只有當中的一座高樓和主堂處有燈光透出。
蕭峰騰身而起,奔過了數重房舍,越過內牆,來到內院的大花園內,只見亭台樓閣,小橋流水,在燈光下清幽寧靜,景致動人。蕭峰當即想:「尚有兩個時辰天亮,在此休息便可。」在一亭閣頂上躺下休息。
江水自江陵而下,無大山為之束,勢甚洶湧。
為防漲溢之患,前人便沿江開穴口,以殺江之勢,綏江之流。尺八前時即為一穴,史稱赤肅穴,後因有一尺八寸流水口,便將「赤肅」謀音變成「尺八」,尺八口因此得名。
大江之水到了這一段開始變緩,故此劉仁軌才選擇在這裡過江。
尺八地處荊南邊陲,東接洪湖,西臨長江,巴陵隔江相望。此時劉仁軌在船隻的運送下,不到半個時辰便將五千騎兵,全部運送過江。
趙蠻道:「這五百艘船,眼下是藏匿於蘆葦之中,還是有其他處置。」
劉仁軌之中前方遠處,一延長百里的山嶺,道:「再行軍一個時辰,過了七弓嶺我們就可以隔著洞庭湖,瞧見對岸的巴陵城。」
七弓嶺,是長江九曲迴腸中之其中一腸,是夾在長江和洞庭湖之間的一條長長的險要堤壩,東面是一片廣闊的蘆葦地,再東是洞庭湖入長江口;而西面就是奔騰南下的長江,遇到大堤,就轉向北緩緩流去,遇阻再度南下,與洞庭之水相聚,滾滾向東北方向流去。
見趙蠻默然不語,知他不是很明白,劉仁軌道:「所以在下建議,分出兩千將士化作普通老百姓,每艘四人,分批開進洞庭湖。」
趙蠻動容,震道:「這樣一來,我們迅速得到船隻的接應,隨時打進巴陵。你小子的腦袋當真好使,怪不得短時間內得到蕭帥的器重。」
劉仁軌拿出地圖放到地上,道:「在這裡,把船開到這裡來。現在還不知巴陵內的情況如何,過了七弓嶺後,我立即進城面見蕭相。如果蕭相已然出事,你我立刻從碼頭登岸,破門攻入,為蕭相報仇血恨。」
趙蠻雙目殺機一閃,沉聲道:「如果蕭相出事,今番定要血染巴陵城,殺了張繡那狗賊。」
蕭峰發了無數的噩夢。
他夢到回到大宋去,與段譽、虛竹兩人暢飲暢談,道不盡的高興。一忽兒許問和沈達都七孔流血來找他,怪他不為他們報仇。然後無數不同臉孔出現在他眼前。
足音想起,蕭峰忽生警覺,雙目睜開,陽光刺眼。
接著人聲隱隱從前院方向傳來,蕭峰認得是巨鯤幫的「紅粉幫主」雲玉真跟香玉山,立即屏氣凝神細聽。
足音漸至,只聽雲玉真幽怨嘆道:「蕭峰的武功現在真是駭人之極,若非我親眼看到他一掌擊斃燕王,我是說什麼也不會相信他昨晚能逃出生天。」
香玉山淡然自若,道:「此事怪齊王逼得太緊,否則陛下也不會這麼快對付蕭峰。昨晚蕭府這把大火,弄得現在謠言四起。」
雲玉真黛眉輕斂,淡淡道:「昨晚死的人那麼多,全沒有一個是蕭府的人。想不到這蕭峰竟以一人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