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盧家大宅!
「家主!家主!不好了……」門房連滾帶爬的衝進戶家老家主的書房。
正在與族中重要人物討論廢太子的盧承慶被門房的樣子嚇了一跳,臉上有些掛不住,狠狠一拍椅子的扶手怒斥道:「混賬,慌什麼!」
「家,家主,外,外面……」門房結結巴巴越是著急就越說不清楚,急頭滿頭是汗。
「外面怎麼了?可是來了官兵?」盧承慶眉頭一皺。
對於廢掉李承乾之後可能會發生的一切他早就有了準備,在他看來某人被廢了太子之位一定不會善罷甘休,便是不敢造反,派出手下士兵來盧家泄憤卻是很有可能的。
可讓他意外的是,門房並沒有如釋重負的感覺,反而是把頭搖的像撥浪鼓一樣:「不,不是,是,是恆,恆山王,恆山王正在外面負荊請罪,說是得罪了三少和四少,而且外面好多百姓都圍觀,小人不敢擅自作主,特來稟報!」
什麼?!負荊請罪?!房間中盧家眾人彼此對望。
不過很快就有一半人變了臉色,盧承慶更是臉色慘白,急聲問道:「恆山王現在何處?老三、老四現在在什麼地方?」
「恆山王就在大門外面,小人想請他進來,可他說如果家主不原諒他,他就不會進來。」門房並不知道盧家的三少和四少在哪裡,只是將李承乾的情況說了一下。
「你馬上去把老三和老四給我找出來,不管他們在什麼地方,立刻將他們叫到前廳,其他人,跟我到前面迎接恆山王,開中門,大禮迎接!」盧承慶已經快要急瘋了,一邊吩咐一邊小跑著沖向前面大門。
捧殺,這就是捧殺!
范陽盧家或許在民間有些影響力,但是無論如何也達不到讓曾經的太子,現在的恆山王前來負荊請罪的地步,更不要說得罪的對像還是家中的幾個小輩。
而且今天發生的事情很容易讓人聯想到昨天廢太子一事,兩相結合之下會有什麼樣的結果盧承慶幾乎不用想都知道。
世家凌駕於皇室之上,當朝太子驚懼於世家之威,不得不忍氣吞生。
這會是所有見到李承乾負荊請罪的人第一個印象,至說於第二印象是不是認為小李過於慫包,這已經不重要了。
在古代皇權是高於一切的,對於百姓來說,皇權就是天。
如果有人凌駕說皇權之上,必將為天下人厭之。
……
腦子裡轉著各種各樣的念頭,盧承慶以生平最快的速度趕到府邸正門,站在門口向外一看,頓時心就沉了下去。
只見打開的大門外面,李承乾正赤著上身,臉上帶著一抹詭異的笑容,一大捆柳樹條子被他背在背後。
該死的,這混蛋是要徹底搞臭盧家麼!盧承慶的牙齒幾乎要咬出血來,死死盯著外面的李承乾。
圍觀的百姓在說什麼已經不重要,李承乾臉上詭異的笑容,不遠處停著的那台照相車,這些足以說明一切,這下就算盧家人全身是嘴估計也說不清楚了。
盧老頭兒用腳趾頭都能想到,明天一定會有大唐旬報將今天的事情刊登出來,如果李承乾捨得花錢,報紙上甚至會有他此時的照片。
樹不要皮,必死無疑;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盧承慶記不起自己是從哪裡聽過這樣的話,但想來應該就是眼前這個混蛋說的,現在這貨真的是豁出去那張麵皮了,不顧自己臉面也要拉著盧家與其同歸於盡。
「關門!」想通了一切之後,盧承慶幾乎是咬著後槽牙發出了一聲怒吼。
「轟,咣當」朱紅色的大門緩緩閉合,將外面的一切與盧家大宅隔開。
「將老三、老四那兩個畜生給老夫帶到宗祠!」眼看大門關上之後,盧家老頭子寒著臉吩咐。
「喏!」周圍的僕役,丫鬟一個個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出。
前太子在外面負荊請罪,無數百姓在圍觀,家主怒氣沖沖,一切的一切都在說明,家中怕是有大事要發生了,最好的選擇就是縮到一邊不要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
「爺爺,發生什麼事了?為何要,要將孩兒叫到宗祠來?」盞茶時間過後,只有祭祀時才會有人到來的宗祠聚滿了人,中午時分與李承乾發生過口角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