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仁貴單槍匹馬,背負長弓,拎著幾件見到的替換衣服就趕到了中軍大帳。
拿出聖旨,順利的見到了北大營的主帥冀國公秦叔寶。
秦叔寶早就得到了李世民的囑咐,所以,也不多說,簡單的勉勵了幾句,就讓手下副將帶著薛仁貴下去安置了。
其實,也沒啥好安置的,作為主將,他有自己單獨的住處,除此之外,一無所有,就連親兵都沒有一個。
「秦將軍說,親兵就不給你安排了,讓你自行在新兵營中挑選,至於怎麼選,他不干涉……」
薛仁貴點了點頭,把替換衣服扔到住處後,就讓人帶著去新兵大營了。
所以,心中對新兵營的主將多有猜測,但自己到了兩天了,主將到現在都沒見影子,一群人還是心中很有些不爽。
正湊一起八卦呢。
忽然就聽得軍中鼓聲隆隆響起。
集合了!
一群人瞬間就從地上爬起來,二話不說,直接沖向軍中校場,迅速站隊。
新兵營的其他士兵,行動更快。
因為這些所謂的新兵營士兵,也不是真的新兵,而是從其他各營中抽調的軍中精銳,不過年紀都不大倒是真的。
所以,但給他們走到的時候,發現別人都已經站好了,趕緊在一旁挨著排上了。他們雖然紈絝,但出身顯赫,該知道的道理一樣不少,誰也不會第一次校場集合,就傻乎乎地觸犯軍紀,自己作死。
隊伍站好了,一個個屏氣凝神地等著自家主將到來。
然後,他們就看到一個身材高大,鼻直口方的年輕人,龍行虎步地走到前面的台子上。正等他們心中詫異,以為這位年輕人大概是主將親兵的時候,薛仁貴已經來到了台子中間,然後在所有人幾乎要把眼睛瞪出來的目光中,施施然地沖懷裡摸出一塊虎符。
「我乃是新兵營主將,薛禮薛仁貴,奉陛下之命,來此訓練新兵,第一次見面,我別無所贈,就送給大家一句話,那就是,紀律,紀律,紀律!」
說到這裡,薛仁貴目光如電,掃視了一眼台下的新兵。
「我不管你來自哪裡,我也不管你爹是誰,膽敢不尊號令,違反軍紀者,一律按照軍法嚴懲——」
聽著薛仁貴在上面講話,下面一群紈絝們,一個個直接就給飄過去了。
你誰啊,你?
竟然敢在本公子面前耀武揚威,大放厥詞——
信不信老子當場收拾的你叫爹?
不要說長孫渙、趙節他們不服氣,就連李思文他們也不服氣。
這貨誰啊,這是?
有資格做本公子的主將?
信不信,老子當場打哭你啊——
所以,薛仁貴講著講著,就發現有一伙人開始有點飄。
心裡頓時就樂了。
正想找人立威呢,這不就有人送上門來了嗎?
想到這裡,他把臉一沉。
神色淡然地掃了一眼這群刺頭,然後把虎符悠悠然地沖大家亮了亮。
「我薛仁貴寂寂無名,忽然做了大家的主將,我知道很多人定然心中有些不服氣——不服氣沒關係,看到了嗎?虎符就在這裡,今天你們但凡誰能勝我一招,這虎符就送給你們,我去當你們的兵——」
薛仁貴此話一出,人群一片譁然。
就連跟著薛仁貴過來的副將,也不由微微皺眉。
這個年輕人,看著挺像那麼回事的,結果不曾想,竟然是個草包。
軍中不比其他,身為主將,若是真的壓不住手下部將,或者不守承諾,基本上就涼了。結果第一天見面,就敢在大放厥詞……
真是,真是——
勇氣可嘉啊!
帶薛仁貴過來的副將忍不住偷偷吐了個槽。
然後就饒有趣味地抱著膀,一言不發地站到一邊看熱鬧去了。
「此言當真?」
一聽這個,李思文、秦懷玉,羅通,柴哲威,尉遲寶林這些自認為自己有兩把刷子的,頓時就忍不住了。
如果說這個的,是軍中宿將,他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