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了不得!」老嬤嬤誇張的叫了一聲,彎腰從自己攤子上抓起一把糖炒松子,柔聲道:「孫家的果酒雖然好喝,但是孩子不能沾,會喝醉的,娘子試試這些糖炒松子,味道很是不錯。」
眼見韓丫想接又不敢接的可愛模樣,老嬤嬤越發笑的慈祥,溫聲道:「娘子不要怕,這個糖炒松子秘方還是侯爺賜下的,乃是你們韓家獨創之法,娘子以後每天都可以來吃,老嫗一律給你免費。」
「爹爹,可以要嗎?」韓丫儘管饞的口水直流,但卻沒有去接松子,反而抬頭去看韓躍。
韓躍哈哈一笑,伸手把那些松子接過來,隨即一屁股坐在孫三的酒攤前,柔聲道:「長輩送你的零食自然可以收下,來,乖乖張開嘴巴,為父剝給你吃。」
韓丫甜甜一笑,張開嘴靜靜等韓躍剝松子給她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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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父一女天倫之樂,旁邊幾個百姓看的眼睛發亮,相互對視一眼,都看出對方眼中的驚訝。
「侯爺對這個娘子很是特愛啊!不知是誰家的祖上積德行善,後代子孫才能被侯爺看上,從此脫離百姓之身,躍上枝頭變鳳凰……」
這些老百姓都是早年跟著韓躍的老人,大家都知道韓躍今年還未及冠,雖然娶了五房美眷,但因時間還短所以沒有血脈子嗣誕下,眼前這個娘子分明有六七歲年紀,顯然是收養的螟蛉義女。
「侯爺,您今日怎麼有閒暇來街面上逛逛?俺聽家中的子提了一嘴,您最近忙著收拾漢奴……」孫三又盛了一碗果酒,站在旁邊心翼翼伺候,他是最早一批跟著韓躍的老人,雖然不是田家莊出身,卻是田家莊旁邊的孫家莊人士,因此有些話也敢直接向韓躍詢問。
一邊詢問,一邊還把酒碗向前一遞,嘿嘿笑道:「侯爺,再來一碗。」
韓躍看他一眼,揮手道:「不喝了,你這果酒雖然香醇,但是本侯爺不勝酒力,今天家裡還有大事,恐怕要舉辦一場酒宴,我得留點肚子應付那幫國公……」
他到這裡緩緩站起身來,抱著韓丫淡淡道:「本侯爺也不是閒逛,我新收了義女,按例應該到戶糧衙門報備,否則閨女就成了黑戶。」
「原來是要領戶籍啊!」孫三恍然大悟,笑嘻嘻道:「這事還用您親自來,派人給衙門裡的辦事先生知會一聲,讓他們直接給娘子上了戶口,再把製作好的戶籍送家裡不就行了?」
韓躍順勢踢了他一腳,笑罵道:「衙門裡有辦事章程,哪能因為我是侯爺就得特殊?你也是跟著本侯爺的老人了,以前窮的家裡吃不上飯,怎麼現在也產生了特權思想不成?」
「那不能,那不能!」孫三連連搖頭,訕訕笑道:「俺這不是覺著侯爺您忙麼,一點事犯不著親自來跑!」
「這可不是事……」韓躍微笑一聲,語帶深意道:「千里之堤毀於蟻穴,事撕開一個口子,以後就會有大事犯了忌諱,本侯爺是大都督,更加不能帶頭犯錯。」
一邊著一邊起身,抱著韓丫向衙門口行去。
此時衙門口還有十來個百姓在排隊辦事,看見侯爺過來都想讓開,韓躍擺了擺手阻止大家,抱著韓丫站在隊伍最後面排隊。
女孩雙手摟著他的脖子,乖巧問道:「爹爹,戶口是什麼?」
「戶口就是身份證明,只要把你的名字做了戶口報備,衙門裡會給你發一張戶籍證明,爹爹管這個東西叫身份證,有了身份證你就是大唐的子民,從子再也不是突厥漢奴的身份,而是爹爹的好寶寶,沒人敢欺負你……」
韓丫一聲歡呼,摟著他脖子嬌聲道:「那爹爹快點,丫丫想要身份證。」
韓躍哈哈一笑,抬手捏了捏她的瓊鼻,打趣道:「急什麼急,沒看爹爹正在排隊麼。」
一父一女歡笑打鬧,遠處一群百姓踮起腳不斷張望,酒販孫三一臉感慨道:「看見沒,這就是咱家侯爺,身份那般高貴,卻抱著閨女在衙門口排隊。衙門裡的辦事先生可都是他的屬下啊……」
旁邊那個老嬤嬤不斷點頭,她一邊捶打腰部,一邊聲道:「咱們都是侯爺的老鄰居了,按照鄉里習俗,侯爺收養娘子咱們得送一份禮。」
孫三眼睛一亮,一拍大腿道:「田大娘此言有理,咱們跟著侯爺大享其福,是得準備一點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