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到韓躍面前,周圍那些人反應過來想阻攔,但是老者已經站到了韓躍對面。
他再次指著韓躍怒斥,大聲道:「老夫乃當世大儒,看不慣你這等宵小,我有浩然正氣,斷喝你這邪魔!」
「浩然正氣?真是好得很……」
韓躍眼神漸漸寒冷下來。
他一隻腳踏著李泰胸口,目光森森盯著老儒,忽然輕吐口氣,聲音幽幽道:『上次我殺人之時,王珪也是這麼說的。這位老大人,你名聲比太原王珪如何?』
老儒瞳孔一縮,忽然感覺自己衝出來有些不對。
他猛然又想起一件事,今晚來魏王府的大儒有不少,甚至還有國子監祭酒孔穎達這種大佬,可是韓躍毆打李泰之時,竟然沒一人出聲喝止。
「難道這小子真敢殺人?」
老儒心頭一顫,恰好瞥見韓躍目光幽冷,他心中打個突兀,下意識便想逃跑。他口上喊著自己是當世大儒,可惜胸中卻沒有點滴浩然正氣。一旦發現事情不妥,首先想到的是保存自身。
可惜一切都晚了。
廳堂之上,許多人都恍惚看到一抹亮光,那亮光一閃即逝,好像是韓躍手中的劍光。
下一刻,一顆人頭沖天而起,有污血猛然噴出,濺射三尺有餘。
老儒的腦袋被韓躍一劍削掉,飛出去砸在地上,咕嚕嚕滾動老遠。
由於殺人太快,導致老儒腦袋落地後依然還存在著意識,恰好他的頭顱對準了韓躍這邊,眼中帶著無邊震驚和惶恐。
他望著一劍砍掉自己腦袋的青年,意識里生出痛徹心扉的後悔。
「原來,你真敢殺人……」
意識如潮水退卻,最終墮入昏暗之中。
韓躍緩緩撩起衣角,悠悠然將天子劍擦了一擦,然後他目光森森掃視眾人,慢慢將天子劍插回了劍鞘。
「如果還有誰覺得活著無趣,又自覺自己是當世大儒,那麼你可以站出來犬吠,本王大發仁慈,我滿足你們找死的需求……」
廳堂上鴉雀無聲。
心中有私慾,談何是大儒,這些人名氣雖然想,卻沒有一個後代文天祥那種人物。
別說浩然正氣,更別說碧血丹青,如果有改朝換代或者異族入侵,最先投降的怕就是廳堂上這些所謂的大儒。
「很好……」韓躍冷冷一笑,忽然轉過頭付下身子,目光幽冷看著李泰,猛然又高高舉起手臂。
啪
啪啪
啪啪啪!
這次動作就比較狠了,而且抽的巴掌也很快,只不過眨眼之間,再次猛抽十下。
李泰直接被揍得頭暈眼花,口鼻中的鮮血不要錢一般溢出。
這小子真是怕了,頭腦也渾渾噩噩,忽然『哇』的一聲大哭出聲,嘴中嗚嗚漏風道:「大哥,窩已經蓋了,捏為舍麼還大。」
「問得好!」
韓躍冷冷一哼,笑眯眯拍拍李泰腫脹如豬頭般的腦袋,這次他沒有用力,仿佛輕輕撫摸一般。
他悠然道:「本來哥哥已經決定不打了,因為有人幫你說話,所以我又狠狠給了你十下!李泰你給我記住了,這十下乃是規矩,他將伴隨你的一生。只要有人敢幫你說話做事,我就先殺了幫你的人,然後再打你十巴掌。」
李泰渾身都在打哆嗦。
韓躍仍然不放過他,繼續又道:「一人幫你我殺一人,十人幫你我殺十人,如果天下儒門都來幫你,那麼大哥就學一學秦始皇焚書坑儒,我會調回麾下的西府三衛大軍……」
有些話不需要太多,點到為止最為有利,李泰聽著韓躍殺氣騰騰的威脅,小眼睛裡全是驚恐,忽然感覺褲襠一熱,竟然有騷氣衝出。
「對嘛,這才對!」韓躍哈哈一笑,終於把踏著李泰的腳掌拿開,欣慰道:「你現在還是個小孩子,撒撒尿玩玩泥巴才是正事,幹什麼去學人家耍弄陰謀?大哥給你三天時間養傷,傷好之後,你自己進宮去找母后道歉,如果你不去,那麼我再來……」
「窩去,窩一定去!」
李泰大聲呼喊,顧不得褲襠里濕漉,這小子驚恐從地上爬起來,頂著一個豬頭遠遠躲在柱子後面。
韓躍縱聲長笑,看也不看廳堂上的眾多大人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