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個陣基不算少,儘管方鵬翼竭力避免,到底還是牽涉了不少世家在內。有人已經看到了自家地域被標記的紅點,心中有不滿,卻不敢第一個發聲,等著別人開口,自己來起鬨。也有人覺得無妨,只是刻錄陣圖,布下陣基,地域還是屬於他們自己的,沒有損失。從表面上,暫時還沒有人反對。司家今日前來的主事者是司元龍,他是司光霽的兒子,司光霽在演武完畢之後,第二天就回去了。他不可能一直待在清水城,畢竟他是江都府的鎮西大將軍,自己也身負軍務。而司元龍與鐵棠的瓜葛......那可就深了。當日在域外天內,拿九品巫兵冷月刀砍鐵棠的就是他,如今這把刀還在鐵棠手中,司元龍心中怨恨自無需多說。司家就一個態度。堅決反對鐵棠的一切!此時司元龍見上面並沒有涉及自家地域,立即就另起心思,快速傳音給手下的其他世家,讓他們去開口反對。這事不算難辦。本來這些世家也有些芥蒂,此刻司家都開口了,立即就有人順水推舟。「大人,我家那塊....還請大人再議。」「大人,我家中也不太方便。」......有人開口,立馬就有人附和,就如星星之火,很快就發展成了燎原之勢。鐵棠......
第345章時不我待藏劍於身
以及他這邊的世家、官員,與其他人唇槍舌戰,唾沫橫飛。直至午時,艷陽當空。這場會議無終而結,大陣之事依舊尚未敲定。等眾人離開之後,來迎殿內就只剩官階最高的幾位。鐵棠眉頭緊鎖,頗感無奈,有一種被千百因果纏身的感覺。「如何,此刻方知這個位置不好坐吧?」李清婉難得見他這副模樣,忍不住揶揄了一句。鐵棠自是不甘落後,強行嘴硬:「其實也不難坐,但凡我不是清水郡本地出身,有的是法子拿捏他們。」「你若不是清水郡人氏,郡守之位哪輪得到你來坐?朝廷早就想明白了這點。」郡守若不是本地人,拔苗助長、涸澤而漁等諸般手段施展起來,自然肆無忌憚,太過凌厲,很可能會傷及一郡根本。反正這裡不是他們故土,無論弄成什麼樣,只要有明面上的功勞,自己就可以升官。即便真出了問題,大不了事後拍拍屁股走人,也清算不到自己頭上。朝廷明白這點,所以規定了郡守等重要位置,必須得由本郡人氏擔任。這樣一來,為了自己故土,天然就會有一絲顧忌,有些手段就不會做得太過。「唉,諸位何以教我?」鐵棠扶額嘆氣,只覺做一件好事,委實太難。仇正陽問道:「剛剛暗中說話那人.....是怎麼回事?可能將此人揪出來?」在場只有陸正青知曉勾震之事,其餘人並不清楚,鐵棠便將此事簡單說了一遍。「我也不知道那人是誰,不過多半就是他將那起兇案牽扯到勾家那邊,故意引導我去對付勾家。」李清婉聽完怒不可遏:「勾震既然還活著?這殺千刀的,就該千刀萬鍋,他沒死正好,這次不能讓他死得那麼痛快。」何長生、仇正陽也是大驚。這樁舊案他們自然知曉,甚至是親自經手,沒想到一位死刑犯,竟然還能在他們眼皮底下逍遙快活二十年。何長生作為總郡捕,被死刑犯逃脫,同樣是有責任的,已經構成瀆職。他焦急問道......
第345章時不我待藏劍於身
:「你打算怎麼做?」「那人雖有歹意,卻是赤裸裸的陽謀,由不得我不去,這把苦果,我只能硬吃。只是昨夜被勾震那廝逃脫,一時半會也尋不到他。」仇正陽知曉勾震為人,提了一個建議。「勾震的依仗,就是勾家,他就算逃了,那也逃不遠,多半還是要回到勾家。待會我與老何去勾府外圍探測一二,看看能不能找到他的氣息。」「抓了勾震,必定要對付勾家,在目前情況下與勾家正面衝突......那司家必定也會乘勢而上,紀家是兩家狗腿,同樣也會跟隨。除了楊家之外,這三家加上他們的附屬勢力......隨便就可以斷了你布陣的念想。」李清婉知曉了事情經過,立即就理清了個中頭緒。鐵棠揉了揉眼鼻:「這個我也知曉,不過難道那勾震不抓了嗎?我肯放手,只怕諸位都不敢放手吧?」幾人面面相覷,這事若是往上捅上去,他們每個人都有責任。陸正青點點頭:「當務之急,是群策群力,看看能不能找個兩全之策出來,只要大陣落下,勾家不足為慮。」「對了,陸兄,你們家那位為何不曾到場?」鐵棠有些好奇。今日若是陸家在場,率先點頭答應,無疑可以代替四大世家的風頭,讓一些中立世家堅定站隊。最後就會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