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苗頭,我們還是看完再說,也不急在一時。」
威嚴男子神情終於不再嚴肅,反而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意。
眼前的爭端,似乎勾起了他的興趣。
「剛才那件法寶是你的?」面對李晚的逼視,楚詩白終於開口,「還算不錯,竟然也能煉得出絕品法寶來,只可惜,終究只是一件奇門兵器,登不得大雅之堂,我不想讓你們在這裡浪費時間,你有什麼不滿嗎?」
他說話的時候,看著李晚,面帶戲謔,似乎隱隱含著一絲挑釁和期待的意味。
「兩位,還請莫要衝動!」
銅山道場的執事,管事們,紛紛趕了過來,見到李晚跟楚詩白兩方在對峙,不由大驚。
「這裡是登台斗寶的地方,不是吵鬧和比武之地,大家同是煉器師,又何必傷了和氣呢?」
「兩位,有話好好說,這位道友,您消消氣……」
他們為防衝突,連忙堵在中間。
會場一角的高台之上,又一群築基境界的修士注意到台下的紛亂,不由得各自皺眉,面露異色。
「出了什麼事情,詩白還不開始?」一名四五十歲上下,頭戴古冠的修士皺了皺眉,有些不滿地問道。
「洪道友,你家的小師弟,正在與人爭執呢。」有人剛剛得了小廝稟報,帶著幾分調侃說道。
這名頭戴古冠的修士叫做洪英,正是楚詩白師尊洪大師的兒子,也是洪大師門下諸弟子的大師兄。
他之所以出現在這裡,自然是為了給自家師弟助威,未曾想,半路殺出個李晚。
「哼,不知哪裡來的野散修,撞了大運煉出件絕品,也敢來與詩白爭奪頭名,簡直不知死活!」洪英遠遠看著喧鬧的人群,不悅地說道。
「洪道友,下面那位李晚道友,可不是沒有根腳的野散修。」有人笑道。
「那他是什麼人?」洪英冷哼一聲道。
「聽說是天工坊的人,你剛才來得稍遲,沒有看見他的法器,倒真是件不錯的傑作。」
這幾人都是與洪英交情較好修士,說起話來,也沒有什麼顧忌。
洪英神色一滯,似乎也沒有想到,連友人對那人讚許有加,不過旋即,他的面色又沉了下去:「那又如何?詩白埋頭苦修近二十年,好不容易,才有如今成就,不管什麼李早李晚,我都不會讓他擋了詩白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