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欠:「我的意見,今晚你就別再跟朱剛談了,明天再說怎樣?大家都熬得不輕,趕快打個盹兒吧,這眼看就天亮了。」
「好,那我就與夫人一同就寢去也!」方見不顧對方掙扎,攔腰把孟英抱起來,直奔裡間而去。
天光大亮。
待方、孟二人收拾停當出屋時,趙威等人早已吃畢早飯,在院子裡的牆根下曬太陽。朱剛經過一晚休息,早已精神飽滿。正活蹦亂跳的向趙威等人講述著不知哪裡聽來的隱私,不時逗得諸人一陣鬨笑。
「老熟人兒啊!」方見走出房門,看著嬉笑不羈的一幫損人:「這回可算找到組織了。」
「那是啊。」趙威一骨碌站起來向方見施禮:「朱頭那時候在黑彪軍里,就是我們的寶貝疙瘩。除了英姐,那就是第二偶像啊。有朱頭帶隊偵查的行動,我們的戰損率會降低三成都不止呢。」
方見看看朱剛:「恢復能力不錯啊,是條好漢。以後就跟這幫傢伙廝混吧,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朱剛有些神經錯亂,不知怎麼回答這句信息量極大的胡話。趙威拉住他的袖子,在他耳邊嘁嘁喳喳的說了幾句。朱剛恍然大悟,眼睛在方見下半身溜了一眼,頓時釋然。
「別跟個娘們似的一天到晚說小話。」方見瞪了趙威一眼:「老朱剛來,你多招呼著點。不過你們也很熟了,估計交流沒有問題。行吧,上午沒事老朱再跟我說說昨天跟蹤的細節,其他人自由活動,等著招呼。」
「是。」所有人整齊應答一句,看著方見迷迷糊糊的進了房門。
「一朵鮮花啊!」朱剛意義不明的看著方見的背影嘟囔了一句。
「什麼,什麼菊花……」趙威湊過來,八卦的問道。
寧靜的上午安然度過。除了幾個知情人,幾乎沒人知道金虹堡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在眾人的掩蓋之下,所有的事情都在按照原來的節奏平穩進行。剛剛吃過午飯,一位不速之客找了過來。
「啊,是小斌子啊。」方見故意拖長語調看著一臉官司的段斌:「身體可好些了,什麼時候能夠履行賭約啊?」
段斌的臉蛋扭曲了一下,強壓住心中的不快:「屬下身體已經無礙了。本欲來追隨方先生,只是堡主命我近期在她身邊跟隨辦事,所以暫時無法兌現承諾了。」
「嗯。」方見大度的一笑:「重視承諾的人。即使性格上有些小缺陷,也不能劃歸到垃圾的行列。何況,你的劍法確實別出機樞,有很大的成長空間。也罷,看著堡主的份上,我就把對你的支配權轉移給她好了。以後你要好好跟她學著做事,不要辜負了大家的期望。」
段斌心頭暗暗放下了一塊石頭,又有些微的憤怒。這個方某人,說話真是超級難聽。如果這段話換一種方式說出來,或許兩人之間便前嫌盡釋,能成為知己也說不定呢。讓他這麼一講,算是完全把段斌得罪了。
段斌畢竟是在忍氣吞聲的環境下長大,方見尖刻的語言並沒有真正傷到他的自尊心。相反,他語言中表達的信息,倒是讓段斌有一絲隱隱的認同。
「好啦!」孟英看不慣方見在那裡戲耍別人,溫言問道:「段兄弟,你過來是有什麼事情嗎?」
「呃。」段斌感激的看了孟英一眼:「堡主有令。請方總管到她那裡去一趟,有要事相商。」
「哦?」方見目光一凝:「剛消停半天,又出了什麼事?」
方見帶著段斌出了門。剛要離開院子,一輛馬車嗒嗒嗒的跑了進來,在院門口停下。
方見抬頭一看,車夫非常熟悉:「趙致,你怎麼來了?」
趙致也不答話,跳下車轅撩開馬車的帘子。馬梅紅撲撲的俏臉從馬車裡露了出來,羞澀的看了方見一眼。
「天哪。」方見無語的迎了上去,熱情的說道:「小梅,你怎麼過來了。要早知道這樣,昨天就別走了。這一天兩趟的,時間都花到路上了。」
「幹嘛?還沒有入洞房,你已經開始嫌棄我了?」馬梅雙眼微紅,眼淚就要流了下來:「人家不就是想來看看你嘛。」
「我也沒說什麼呀。」方見無語的攙著馬梅向屋裡走,一面朝段斌說道:「你先回去,就說我稍後就到。」
屋中。
「小梅,你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