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我的孩子,但是現在,我被他們指認為了一個騙子,如果我再回去,很可能會被他們直接抓起來,所以,現在的我是有家不能回,我只能留在這裡,苦苦思念我的家人,我們只能隔著屏幕…」
說到這裡的時候,彼得已經是聲淚俱下,其實,作為軍人他早就習慣了冷靜,作為潛艇指揮官更是要冷靜,但是,上電視有上電視的規矩,張忠特意囑咐他,說起家庭的時候,一定要煽情,現在,想到家裡人,想到自己受到的不工作的待遇,彼得的情緒瞬間失控。
淚奔的鏡頭實在是太好了,一旁的張忠非常興奮,他知道自己成功了。
南太平洋,某個國家。
蒂姆看著電視機里的彼得哭泣的樣子,臉色無比的難看:「該死的,他這是要將所有人拖進地獄!他這個該死的傢伙,明明被東方人利用,卻不自知!」
「現在我們該怎麼辦?」科威爾有些擔憂:「凡是看到這個鏡頭的人,恐怕都會被他給感動的,到時候,我們的麻煩就大了。」
「是啊,這還真是個大麻煩,現在我們也沒什麼能做的了,儘快從東方人手裡,把獲救的艇員都接回來,我們舉行一個盛大的歡迎試,然後從中挑選出來一個軍銜最高的作為艇長。」蒂姆說道:「只有這樣,才能抵消掉…」
話還沒有說完,蒂姆的臉色又變了。
攝影棚里居然還有別人!
「剛剛的那些是物證,接下來是人證,各位,我身邊的是我的同事,也是法恩科姆號的大副尤里,他會證明我說的話。」
「是的,我用軍人的榮譽發誓,彼得是我們法恩科姆號的艇長,我們所有獲救的艇員都可以證明這一點,蒂姆長官不知道為什麼,向公眾撒謊,他這樣的人,已經不配當我們的長官了,他應該辭職,他應該受到相應的懲罰!當我們在水下掙扎的時候,蒂姆長官在幹什麼?他是不是在喝著雞尾酒,和別人商量如何讓這件事的影響最小!當我們在瀕臨死亡的絕境中苦苦支撐的時候,蒂姆長官在幹什麼?是不是在想著如何減少甚至是停發我們的撫恤金?」
這個電視節目播出之後,全球再次轟動起來。
其實,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那個蒂姆原本就是在撒謊,為了討好他的主子,他甚至敢公然否認剛剛獲救上來,死裡逃生的艇長,他這種做法,實在是太讓人不齒了!
現在,這麼多的事實,還有人證,當然能證明蒂姆是個小丑了。
很快,就有記者聞風而動,來到了彼得的家,找到了彼得照片上的那些親人,親人們哭哭啼啼的景象,再次出現在了電視和報紙上。紙是包不住火的!
輿論迅速地開始發酵起來,就在這個暴風雨即將來臨的時候,科威爾急匆匆地來到了雙沙島,作為親手攪動了這場風暴的人,秦濤依舊在雙沙島度假,對他來說,這段時間還真是愜意。
「秦總,我要向您表示抗議!您居然利用我們的人做這種卑鄙的事情!」科威爾掩飾不住心中的怒火,向秦濤咆哮起來。
「科威爾先生,究竟是誰卑鄙,您心中難道不清楚嗎?」秦濤說道:「是誰指揮你們的潛艇駛向地獄一樣的海水斷崖,而事後又不去救援?是誰冒著海水斷崖的風險,救出來了你們十幾名艇員,甚至包括艇長?你們怎麼好壞不分呢?看來,我們是得重複一下農夫與蛇的故事了。」
「沒錯,你們是把我們的人救上來了,但是,這是我們花了錢的!你們把我們的人救上來之後,卻利用他們做了那麼多卑鄙的事情!」科威爾依舊很憤怒。
「花錢?這個世界上,有錢就可以做任何事情嗎?你們花錢去請美國人,看看美國人會不會幫助你們把潛艇給打撈上來?」秦濤說道:「我們明州集團家大業大,還看得上你們這點救援費用?我們是帶著國際主義精神幫助你們,在你們眼裡,這居然就成了天經地義的事情!既然這樣,那我們也沒有談下去的必要了,許秘書,送客!」
「是。」許正陽走到了科威爾的跟前:「科威爾先生,您可以走了。」
「我還不能走,我還有事情要做,秦總,您救上來的那些艇員,是我們國家的人,現在,請你們把人交給我們帶走。」
「你們國家的人?」秦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