頗有些同情:曾經的九五之尊,全天下都是他的,如今連被子都是這麼薄。也不知道是這樣過的冬,還是換薄被換得太早。
朱祁鎮身上顫了顫,旋即放鬆下來。
徐小樂搓了搓手,道:「陛下,御醫要請脈該怎麼說?」
朱祁鎮胸口極快地起伏了一下,顯然是強忍住了笑。他將手探出被子,道:「你這麼說就挺好。」
徐小樂也咧嘴笑了笑,等朱祁鎮呼吸平緩,方才按了上去。
朱祁鎮的身體素質並不差。從體態上看,他遺傳了太宗、仁宗、宣宗的強大基因,一眼看去就是個健碩大漢。不過土木堡之後,他生活在極大的恐懼和顛沛流離之中。瓦剌人可能的確以禮相待,但是遊牧民族的優待,連江南富戶的生活都比不上,受天下供奉的皇帝怎麼受得了。
回到京師之後嘛,就眼下這個生活環境。憋屈、淒涼、苦悶、清貧,精神極度虛弱疲憊,再遇到氣候變化,不生病才是怪事。
徐小樂收回手,看了看朱祁鎮,又看了看阮老公,道:「陛下,您這個是內有積勞,外感風寒,內外並作,拖延日久,才到了這般境地。」
朱祁鎮嘆了口氣。
阮老公道:「早就去請御醫了,今日還是曹少監親自帶你來的。」
朱祁鎮搖了搖頭,似乎不想讓阮老公說下去,就道:「照你……你叫什麼?」
徐小樂道:「回陛下,我叫徐小樂。」
朱祁鎮道:「徐御醫,照你看,朕還有救麼?」
徐小樂道:「陛下這個就言重了。雖然現在情況不好,遠不到那一步呢。因為我對北地還不熟悉,藥材也不知道炮製得如何,所以我得先試兩副藥才能預測陛下康復的時間。不管怎麼說,最多半個月也就能恢復如初了。」
朱祁鎮聽徐小樂說得如此認真,不由就有些安心,竟有力氣拉起了家常,問道:「你是南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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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