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表態,而是以與內田悠相同的表情,看著對方,似乎是想讓內田悠繼續說下去。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地僵持了足有兩分鐘,內田悠臉上露出了一個自嘲的表情,笑著說道:「馮先生,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不是想說,池谷製作所現在已經是喪家之犬,我登門來求你收購,未免有些太自以為是了。」
馮嘯辰也笑了,算是部分地接受了內田悠的自我評價,他說道:「內田先生,恕我直言,我們雙方在過去20多年裡的交往似乎並不令人愉快。池谷製作所,尤其是內田先生所代表的池谷製作所,一向都是以中國裝備工業公司作為競爭對手的,在我們雙方的若干次交手中,內田先生的團隊可謂是無所不用其極,我們說對方是自己的死敵,也不過分吧?」
「的確如此。」內田悠點頭說。
「池谷製作所在煤化工項目上敗給了中國企業,隨即便投奔了三立制鋼所,這其中的推手,應當就是內田先生你吧?」
「我不否認。」
「在當時,內田先生的想法,應當是借三立的力量,繼續與中國企業競爭。尤其是這一次的辛克角核電站競標,英國媒體上那些詆毀中國製造的文章,我想也是應當出自於內田先生之手了。」
「那些文章並不是我寫的,而是我出錢雇英國記者寫的。」內田悠倒是很光棍,直接就承認了。
馮嘯辰說:「我們雙方斗到這個程度,現在三立敗了,相當於池谷敗了,你卻上門來建議我去收購池谷,以便給池谷一條生路,你覺得我會答應嗎?」
內田悠認真地點點頭,說:「我相信你會答應的。因為馮先生你是一位很冷靜的管理者,你不會被仇恨遮住了眼睛。更何況,池谷製作所與裝備公司之間的矛盾,不過是正常的商業競爭,根本談不上是仇恨。據我所知,普邁與你們也有很深的矛盾,但你依然費盡心機收購了普邁,那麼,你又有什麼理由拒絕池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