損傷。」
「那抗中子材料呢?有什麼進展嗎?」羅伯特·麥克繼續問道:「我總需要些成果來向上面交代。」
聞言,提爾曼·倫特苦笑了一下,道:「材料那邊已經做過很多的實驗了,無論是鎢、還是鉬、亦或者華國用的奧氏鋼、甚至陶瓷等等.都沒法突破以前的記錄。」
頓了頓,他接著道:「而且,從材料實驗室那邊的進度來看,可能絕大部分的金屬材料,都沒法應用在第一壁上面,無論是鎢、還是鉬、亦或者鋯等合金。」
「這些金屬材料在14.1Mev級的高能中子束照射下,金屬鍵的離位效應和腫脹效應實在太嚴重了。」
「如果只是單純抗中子輻照,我們還有些辦法,但是氘氚聚變產生的中子是我們維持氚自持的關鍵,我們不可能將其全都反射回去。」
「或許,金屬這條路,可能不適應第一壁材料了,我們應該考慮一下陶瓷、碳納米材料,如石墨烯或碳納米管什麼的。」
羅伯特·麥克皺眉道:「納米陶瓷和碳納米材料,都是老東西了,你們就沒點什麼新的發現嗎?」
提爾曼·倫特無奈地聳了聳肩,道:「非金屬材料的確有很多,但是第一壁材料需要面對的環境有多麼苛刻你又不是不知道。」
「數千度的高溫、各種高能粒子的撞擊、各種輻射的照射,還有最讓人頭疼的高能中子束,每一個都是大麻煩。」
羅伯特·麥克嘆了口氣,作為普朗克等離子體研究所的主管,他怎麼可能會不知道這些問題。
只是想要追上甚至超越華國的腳步,他們就必須要在第一壁材料上取得先機。
思索了一會後,羅伯特突然問道:「你說,那位徐教授會怎樣解決這個問題?」
聽到這個問題,提爾曼·倫特陷入了沉思,半響後,他苦笑著搖了搖頭,道:「不知道,我想不出來。」
「他是一個善於創造奇蹟的人,而且是個真正的天才。老實說,這種縱觀整個歷史都難得一見的天才有著和我們完全不同的視角也說不定。」
「否則我很難想像他到底是怎麼在這麼年輕的情況下做出如此多的偉大成果的。」
望著屏幕後面正在進行實驗的螺旋石7X,提爾曼停頓了片刻,接著道:「如果,華國沒離開ITER的話,就好了。這樣說不定我們還能通過ITER的途徑去華國訪問交流一下。」
「畢竟有時候一條思路,就足夠將進度推出去很遠了。」
一旁,羅伯特沒有出聲,只是輕微的嘆息了一下。
別做夢了。
華國都已經離開了,現在再想這些,根本就不可能。
更何況還是在可控核聚變這麼敏感的領域,誰也不可能無私的分享自己手中的先進技術。
米國真是**啊,走到哪裡拆到哪裡。
不僅僅是ITER已經快被折騰的完蛋了,聽說CERN那邊的日子也不是很好過。
在半強迫性質下,CERN那邊原本都已經達成了合作,甚至都運送了一部分高溫超導材料過來的合同,都被迫終止了。
雖然櫻花國和米國很快就簽訂了新的合同,支付了一部分科研經費,但LHC的重啟,還不知道要多久。
而在失去高溫超導材料和那位徐教授的支持後,暗物質與暗能量的探測與發現,更可謂是遙遙無期看不到什麼希望。
很多高能物理和粒子物理領域的學者都對此抱有著極其悲觀的看法。
甚至CERN說不定都會落入ITER的後塵也說不定。
另一邊,華國,金陵。
普朗克等離子體研究所的進度徐川並不是很清楚,歐盟整體聯合起來在上輩子也沒有出現這種事。
不過可控核聚變並不是一項靠人力就可以堆積解決的問題。
人力能加快一些常規技術的研發和推進,但那些頂尖的世界難題
比如等離子體湍流的數學模型,還是第一壁材料,亦或者性能優異的高溫超導材料都不是能依賴人力堆出來的技術。
至少在短時間內是不可能的,長時間的投入或許還有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