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跟你偷情來了?」李夢沒好氣的說道。
「你就沒有一點偷情的快感?」陳立笑著問。
「快感你個頭!」李夢拿起茶水杯,作勢要往陳立臉上潑過去,但她更擔心被熟人看到跟陳立在一起,頭斜側過來,讓黑色瀑布般的秀髮,從側臉頰滑落下來,但她猶不忘打量外面,想知道到底是誰認出她或陳立來。
秀麗少婦結過帳,踩著高跟鞋就走出魚館,但離開魚館前,又朝陳立這邊打量了一眼。
這時候陳立確認秀麗少婦是在看他,那個風衣男子應該是他認識的,而且認出他,還沒有認出李夢來。
這也很正常,陳立相信即便是方義新這時候看到李夢,估計也要定睛看上幾眼,才能確認現在的李夢就是李夢。
過了一會兒,一輛銀灰色的尼桑藍鳥從魚館的後院開出來,雖然陳立沒有看到車牌,但看到這輛銀灰色尼桑藍鳥,就猜到這風衣男子是誰了。
江波!
國邦公司新購入一輛尼桑藍鳥,陳立看到他哥陳兵開過,難怪這人要躲著他,也難怪他看這人的後背影熟悉,沒想到江波還沒有正式結婚,就背著沈瑩跑到黃石鎮來私會美艷少婦了。
「認出是誰來了?」李夢看著那輛尼桑藍鳥絕塵而去,見陳立若有所思的樣子,問道。
家醜不可外揚,再說陳立壓根就不想過問壓江波跟沈瑩之間的事情,自然也不會說給李夢知道,讓李夢有機會借題發揮。
見陳立不說,李夢也不追問,兩人點了魚館最著名的魚羹粥、大蔥爆炒羊臉肉、番茄燒牛肉,囫圇吃了一個大飽。
黃石鎮沒有什麼出租車,好在有一路公交車可以去江邊的灘地,也可以乘坐這路公交車回市里。
李夢拄著拐杖走兩步就累得香汗津津,還得是陳立去背,到江邊的灘地看枯黃的蘆葦,蘆葦灘地看著蓑敗,但與江水連成一片,景色卻別有風味——江水的對面,就是青泉市。
在江邊瞎溜到四點鐘,才離開灘地,走到公交車站,等到將近半個小時,才有一路公交車晃悠悠的過來,趕回到水利局家屬樓,天色已經徹底黑了。
下午時,天就陰了,陳立剛攙著李夢下公交車,感覺淅淅瀝瀝的,有雪花飄下來。
陳立就與李夢在水利局家屬樓前找了一家麵館,各吃了一碗羊雜湯燴麵,再吃力將李夢背上樓。
陳立今天真是讓李夢折騰得夠嗆,雖然李夢只是體態看上去豐腴性感,實際不是很沉,但秀石山上山下山,以進到江邊灘地的亂石堆里,都是陳立背著李夢百十斤的身子跑來跑去,這一天下來,精力也完全被耗盡了。
陳立原本跟李夢打一會趣,就坐車回錦瀾,沒想到坐沙發說跟李夢說幾句話,在電水壺的吹笛聲中,就歪倒在沙發上睡著了。
陳立隱約聽到窸窸窣窣有人在身邊走動以及關門的聲音才醒過來,精神一陣恍惚,還以為在錦瀾的住處,發覺自己和衣睡在沙發上,身上還蓋了一床被子,熱得他冒汗、口乾舌躁……
陳立這時候才想起來,他在李夢家客廳沙發上睡著了,借著窗外的路燈光,能看到牆壁上的掛鍾,都已經是凌晨一點了——窗戶還飄著雪花。
李夢沒有將他從三樓窗戶扔出去,也算是有良心的,但給他身上蓋一床被子,就絕非好心了。
屋裡暖氣很足,足有二十五六度,他和衣睡在沙發上就有些熱了,李夢還給他加一床被子,害得睡得滿身大汗,哪裡會是好心?
「這娘們!」陳立沒想到無形中又叫李夢這娘擺了一道,恨得牙痒痒的要揭開壓在身上的被子,這時候又突然聽到衛生間裡傳出來水柱滋擊便盆的聲音,才想明白過來,剛才睡夢裡聽到什麼聲音,是李夢半夜裡起床到衛生間小解。
李夢洗過手打開衛生間的門,這時候衛生間的燈光灑進客廳,李夢陡然看到陳立已經醒過來,正盯著她這邊看,沒想到這王八蛋沒事半夜醒過來又隔門聽她上廁所,頓時羞惱成怒,抓起洗臉盆的一件東西,就朝陳立扔過去。
陳立抓住李夢扔過來的東西,展開一眼,卻是一條黑色蕾絲內褲,嘻笑著說道:「你這暗示也太明顯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