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七安摸摸她的頭,道:
「下次你爹再給你買青橘,你就把洗澡水偷偷灌進他的茶壺裡,你二哥也一樣。」
許鈴音一聽,眼睛亮了,大聲試探道:「那我用洗腳水可不可以?」
以後家裡的水不能喝了.......許七安鼓勵的說:
「真是個聰明的孩子,但記得下次說這些事的時候,小聲點。」
他叮囑小豆丁不要浪費食物後,便轉道回了自己的小院。
寬敞奢華的臥房裡,臨安坐在桌邊,白嫩的青蔥玉手握著豬鬃牙刷,心不在焉的漱口刷牙,兩名貼身宮女默不作聲的伺候著,一個燒熱水泡汗巾,一個收拾著掛在屏風上的衣物。
她的雙眼有著淺淺的血絲,眼袋也略微浮腫,一看就是昨夜沒睡好,心事重重。
「吱~」
推門聲里,臨安猛的抬起頭看來,一襲青衣映入眼中,接著是熟悉的容貌,以及上面掛著的,熟悉的笑容。
「我回來了。」他笑著說。
她眼眶瞬間紅了,倉促慌亂的推桌而起,撞翻了圓凳,帶著一臉要哭出來的表情,撲進許七安懷裡。
.........
懶洋洋的暖陽里,慕南梔穿著荷色長裙,梳著時下婦人最流行的雲鬢,靠窗而坐,懷裡抱著蠢蠢欲動,想出去找許鈴音玩的白姬。
慕南梔的臥房偏南,窗戶朝向的後院鮮少有人經過,因此她此刻並未佩戴手串,任由傾國傾城的絕色容顏沐浴在慵懶的冬日裡。
肌膚如玉,美艷如畫。
小白狐黑紐扣般的眼睛骨碌亂轉,想著挑一個合適的機會逃走,與許鈴音溜去司天監找監正玩。
新任監正總能取出各種各樣的美食餵給人類幼崽和狐狸幼崽。
慕南梔輕撫白姬腦瓜上的絨毛,輕輕嘆息:
「以前姨不戴手串,你就高興的舔姨的臉,現在沒以前熱情了。所以說,人心是善變的。」
白姬眨了眨眼,天真無邪的說:
「姨,我是妖呀。」
「領會意思就好。」慕南梔反手給它一板栗。
「我會永遠愛姨噠。」
白姬連忙表忠心,伸出粉嫩小舌尖,舔舐一下慕南梔的手背。
「那今天就在這裡陪著姨。」慕南梔低下頭,展露出一個完美無瑕的笑顏。
白姬心神搖曳,心裡小鹿亂撞,用力點頭:「嗯嗯!」
它突然覺得,與其和許鈴音這個愚蠢的人族稚童玩耍,不如留在這裡陪天上地下,美貌無雙的姨,光看著她的臉,就覺得靈魂得到了淨化和升華。
這時,正沉浸在花神美色中的小白狐,忽然察覺到慕姨的嬌軀一顫,繼而緊繃,緊接著,它聽見熟悉的聲音:
「真美!」
白姬昂起頭看去,窗外站著熟悉的人,正朝慕姨擠眉弄眼。
而明明茶飯不思的慕姨,此刻卻表現出一副嫌棄和冷淡的模樣,傲嬌的撇過頭,不去搭理窗外的人,仿佛這個男人一文不值。
這樣的態度轉變是白姬的情商暫時還不能理解的。
慕南梔傲嬌了片刻,見臭男人沒哄自己,就氣呼呼的扭過頭來,沒好氣道:
「怎麼沒死在外面。」
許七安笑道:
「這不是想你了嘛,心裡想著你,就有永遠都用不完的力量,你是我最大的求生欲。」
雖然知道這是花言巧語,糖衣炮彈,但慕南梔還是很受用的,哼了一下:
「麻煩解決了?」
許七安笑著頷首:
「多虧花神無私奉獻不死靈蘊,助我在海外大殺四方,終於平定大劫,從此九州再無超品。」
呼......她心裡悄悄鬆了口氣,壓抑的情緒得以排解,但心裡的哀怨還有,就問道:
「沒什麼損失吧?」
許七安點點頭:
「監正趙守和金蓮道長殞落了,其他人都還在,已經很好了。」
他臉上是掛著笑的,可是笑容里有著濃濃的悵然和悲傷,緬懷和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