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面連個人都保不下來?這事透著不尋常。謝琬也只能解釋為皇帝興許是真的不想再把殷昱往宗室里靠了。
除此之外她還覺得略有蹊蹺的是,殷昱為什麼會甘心束手就擒呢?這不像他的性格。就算刀架到了脖子上他也不會真的因為一個莫須有的罪名而乖乖受縛的不是嗎?何況他明知道這都是季振元和謝榮的陰謀。
不過這些是其次,眼下的事實上是他的確已經被關了起來。
她吐了口氣,點頭道:「我明白,明日我從大理寺回來,會即刻讓人送消息過來。」
魏彬靳永點頭,魏夫人在門口等候著謝琬出來,親自送了她回殷府。
到了府里,謝琅和洪連珠還有齊家一家人居然都來了,原來是聽說了殷昱的消息都趕了過來,余氏哭得兩眼紅腫,見得謝琬進來便將她摟在懷裡:「這天殺的謝榮!自己做下的齷齪事竟然栽到我們姑爺的頭上!我看他將來倒要怎麼死!」
謝琅也咬著牙說道:「謝棋早就該死了,但是她的死不能由殷昱來承擔,你放心,哥哥不管花多長時間,也一定會把謝榮殺謝棋的證據找到手的!」
謝琬強忍住心頭的波動,平靜地道:「魏閣老和護國公他們都已經在想辦法了。不過我也覺得事發前四葉胡同內宅應該會有些徵兆,可惜我們在那府里已經沒有了眼線。哥哥你這些日子想辦法朝王氏她們下下手,看看能不能套出什麼線索來。
「我這邊也讓錢壯往他們下人身上下點功夫,就算殷昱能夠由皇上開恩放出來,這件事我們也一定要查到底。謝榮涉嫌謀殺自己的親侄女,只要罪證確鑿,他就別想再在朝堂混了!」
「不錯!」齊嵩點頭道:「本朝律例,正三品以上的官職如果犯有人命大罪,可以以官抵罪,只要謝榮罪證確鑿,他就算能保住這條性命,這輩子他別想在仕途上呆下去了!逢之你別耽擱了,還是趕緊去辦,這件事越快查清楚越好!」
謝琅點頭,喚上銀鎖掉頭就出了門。
這裡謝琬也連忙喚來錢壯,交代了幾聲打發了出去。
武魁等人都聚在外頭等候示下,廖卓也回來了,謝琬把他們幾個叫進來,說道:「爺沒回來的這些日子,你們都不許輕舉妄動,劫獄之類想也不要想。武魁你的職責就是看著手下弟兄把府里四處守護好,除了霍家和楓樹胡同的人,沒有我的吩咐,不要讓別的任何人進府。
「爺的書房你派四個人分兩批專門守著,廖卓你們八個這幾日全都隨身跟著我,直到爺回來為止。另外府里採辦的事,羅矩你親自去辦,趁著我在家,讓秦方寧柯陪著你去跟商號把每日吃用列下單子,讓他們直接送上門來。貨到的時候讓胡沁一樣樣驗過,以防有人下毒。
「這些日子誰都不能接待親戚家屬,除了月例銀子,每個人每日都給我多發五百文銅錢下去。總之你們沒有要命的大事,便不要出門去,就是要出門,也要等我在府里的時候。」
府里除了殷昱的人便是她的人,每個人都是她能放得下心的,可是終歸也怕被人鑽了空子。如果與外界隔絕了關係,就是有人想往府里鑽也完全沒有機會。
余氏他們和洪連珠聽得她這般安排,倒是也不由鬆了口氣,原先總想著殷昱出了事,府里只剩下她一個人還懷著身孕,也不知應不應付得來,沒想到她竟什麼都想到了,又還有什麼好值得他們擔心的?
不過到底擔心她身子,余氏道:「天色也不早了,羅矩快讓廚下去預備晚飯,有身孕的人可餓不得。」這裡除了個未顯懷的謝琬,還有個挺著大肚子的洪連珠,都是謝家的命根子,都不能耽誤。
羅矩忙道:「早就吩咐下去了,這會兒請太太和舅太太們去花廳入席輕。」他做事一向細緻。
飯後余氏和齊嵩留下來陪謝琬,齊如錚夫婦送洪連珠回去。玉雪讓人收拾了東跨院靠近正院的一所小院子給齊嵩住,余氏則陪著謝琬住正房,正房後有間退間,讓玉雪收拾得跟錦繡窩似的,因為這裡後頭有個小露台,所以夏天的時候謝琬偶爾便在這裡睡,今夜玉雪便將之收拾給余氏住了。
雖然一日下來謝琬不見失措,到了夜裡看著床上一對鴛枕,心裡又如刀割似的疼。成親以來他們從來沒有分開超過一日以上,可昨夜他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