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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確定是盯著咱們?」
這一排全是商鋪,人家並不見得就是盯著這裡。
申田道:「昨兒起就在這兒了,我們打烊的時候他走,今早開門的時候他來,方才姑娘來時,那車帘子又格外撩得開了些,難道不是盯著咱們麼?」
謝琬沉思片刻,走回來:「你悄悄兒地出去,然後也盯著他,看他們究竟是什麼人。」
申田應下,轉身下樓。
謝琬出門上車的時候,特意打那車旁邊經過,車頭無人,那車帘子驀地全部放下來了。
晚上吃過晚飯,謝葳穿著上回謝琬送的那兩匹煙羅紗裁製的春衫過來了,月白色的裙衫穿在初顯身段的她身上十分曼妙。兩人討教了好一會琴棋之道,同來的丫鬟冰雁才催著她回拂風院。
謝琬正準備寬衣上床,申田忽然來了。
謝琬很是驚奇:「出什麼事了?怎麼這個時候來了?」
申田搔著後腦勺道:「沒出事啊。姑娘讓我盯著那盯梢的人,我跟著跟著就跟著他們回府來了。想著既然來了,就索性過來跟姑娘稟報一聲。」
「他們也回府來了?」
謝琬披了件罩衣,坐在書案後,難掩驚色。
「正是進府來了,小的看得一清二楚。」
進府來了,那就是說盯著他們的人是府里的人。府里除了王氏和謝宏會派人盯她的鋪子,還會有誰呢?可是,王氏母子無緣無故盯她的鋪子做什麼?就算是要搶二房家產,也犯不著這麼樣死死盯著。
她默然半晌,忽然想起下晌才見過的李二順來。
既然昨日今日他們都在盯著鋪子,而李二順這兩日也都出現在鋪子裡,莫非是因為李二順?
如果是因為這個,那就說得通了。王氏在趙貞夫婦面前丟了那麼大一個臉,而且還因此被黃氏母女暗地裡責怪上,又讓謝啟功狠罵了一通,還不知道謝榮得知後會怎麼埋怨她,簡直就是失敗到徹底。
她明知道庚帖不會無故被換,不去追查就太不正常了。
她跟申田道:「你現在去趙府,想辦法見到李二順,告訴他王氏已經盯上他了,讓他嘴巴閉緊點。我這裡自會解決。」
雖然白日裡已經敲打過他,但還是多提醒句比較好。
申田掉頭出門去。
謝琬還留下來喝了杯茶。
王氏查到李二順頭上,她並不擔心,就算王氏把事情都和盤托出,也不會有幾個人相信李二順是受她的指使。一來她才九歲,在常人眼裡還是撒嬌耍賴的年紀,不可能會有這樣的心機,二來李二順被她責打是眾所周知的事,既然兩廂成仇,又怎麼會支使得動李二順?
最重要的是,李二順是由王氏親自薦到趙府去的。趙貞知道後只會更加恨上王氏,她薦來的人成了換庚帖的人,豈不更加坐實她居心叵測嗎?
不管怎麼樣,王氏是別想再在這件事上洗清自己了。
但是不太好的一點就是,王氏比她計劃中要早地發現她這個目標了。
誠如謝琬所猜,王氏在棲風院裡氣得手腳發麻。
「你是說,李二順當真跟二房私下往來,而且跟他見面的還是琬丫頭?!」
謝宏斬釘截鐵:「兒子親眼所見,絕無虛假!」
王氏急促地喘起氣,手掌撐起額頭來。
「她,合著她平日裡那麼懵懂無知竟都是裝的!」
「母親息怒!」謝宏替她撫著背,說道:「如今看來,自然都是裝的。而不管她使的什麼手段,私底下指使李二順盜換庚帖的事確是琬丫頭無疑了。她二房把咱們害得這樣苦,若不是因為得罪了葳姐兒,棋姐兒的婚事也不會泡湯,母親,您可得快些拿個主意出來才是!」
王氏真真想不到害自己接連受挫的居然是謝琬,被個小丫頭片子耍得團團轉,她連想死的心都有了。
「小小年紀就如此鬼靈精怪,將來長大了還得了?!」
她拍著身旁案桌,跳起來的杯盞把一旁悶不吭聲的阮氏嚇得顫抖起來。「當初乍進府時我就覺得這丫頭心眼兒多,還記得玉雪投井那回,她什麼不提偏偏提到頤風院,哄
049 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