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花旗是受謝葳的指使絆倒了王氏,那麼她們的動機就很值得深究了。
「老太太傷勢無大礙,不過因為傷在腰椎上,最少也要休養幾個月才能下地。不然很容易落成殘疾。」
李大夫診完了,這麼跟謝琬和洪連珠說道。
滿頭大汗的王氏聽得殘疾二字,立即尖叫起來:「我不要成殘疾!我不要!」成了殘疾,謝榮就更加不會管她了,那她這輩子也就真的完了!
謝琬皺眉:「不是說摔傷的嗎?怎麼會傷到腰椎?」
花旗連忙道:「是摔倒時腰撞到凳子了。」
謝琬看了她一眼,跟李大夫道:「請開方子吧。」
總而言之謝葳的來意十分可疑,王氏這要躺上幾個月,謝琬可就沒辦法攆她走了,不管怎麼說,人是摔在這裡的,她就是再爭辯也爭辯不過謝榮去。難道說王氏真的是花旗故意弄傷的,而謝葳此來的目的就是為了防止謝琬把王氏送回去?
那王氏躺在床上都下地都不能,她又能做出什麼影響到府里?
她看了眼洪連珠,洪連珠示意先出去再說。她遂交代了邢嬤嬤好生服侍,便就又回到了楓華院。
謝葳皺眉道:「竟然出了這樣的事。」
謝琬早習慣了她和黃氏的虛偽,當下連嗤也懶得嗤,說道:「花旗剛才怎麼說的,大姐姐回去還請如實告訴三叔,老太太畢竟年紀大了,我們一來擔起不這個干係,二來也擔心她的身子骨。若是能早些接回去讓兒子媳婦親自奉養,還是早些接回去。」
謝葳道:「你說的有道理。不過眼下可不好挪動,若是真落個三長兩短,咱們兩邊都擔不起這干係。」
說來說去還是要把人撂在這兒。謝琬知道她有備而來,一時之間倒也想不出好法子應府,這裡再說了幾句,就端了茶。
謝葳目的達到了,也就知趣地告了辭。
謝琬這邊自然會把碧落軒的下人招過來有番詢問,而晚上謝榮回來,謝葳也進了他書房,把日間的事說了。謝榮並沒有什麼表示,只是嗯了聲便讓謝葳出來。
謝葳臨出門時吸了吸鼻子,回頭道:「父親給母親買了胭脂麼?怎麼會有香味兒?」
謝榮頓了頓,平靜地道:「沒有。」
謝棋被拘了一日,見得黃氏果然沒有放她出來的意思,心頭氣怒倒是又逐漸冷靜下來,多年來在內宅應敵的經驗到底沒有令她完全失去腦子,眼下形勢對她極其不利,她是不想回清河去的,回清河就要嫁給董湖,就要受董家人的白眼而且在窮苦中過一輩子!
在京師多好,吃穿不愁,花銷雖然少點兒,也不至於時常空著手沒錢,如今連王氏也在這裡,這一回了清河便連個唆錢的人都沒了,那日子可怎麼過?
她不能回去!一定要想個辦法留下來!
一個人在屋裡坐了半晌,她起身把從清河跟過來的丫鬟錦如叫進來:「你去找大姑娘,問她想不想壞了謝琬的婚事?」
謝葳當然想壞了謝琬的婚事了!
可是當初跟魏暹的婚事被謝琬破壞了,如今她又再次因為這件事弄得無人問津,可她謝琬呢?壞人姻緣後不但沒遭報應,反而還還高攀上了殷昱!縱使殷昱與謝榮是敵對的,總有一天要垮台,可她也不想看她跟著他有一天的風光!
尤其是這次去到楓樹胡同,聽說殷昱對謝琬是何等尊重,她一句也不想聽下去!這些風光尊榮,不應該是她謝葳的而不是她謝琬的嗎?
這世上,總是壞人比好人活得更逍遙。
她冷眼看著錦如:「她有什麼辦法壞謝琬的婚事?」
錦如忙道:「姑娘若想知道,不如過去跟我們姑娘當面問吧。」
小片刻後,謝葳到了謝棋屋裡。
謝棋把錦如揮退了下去,斜眼看著謝葳,「你還是來了。看來你也不比我高尚多少嘛!」
謝葳沉了臉:「你騙我?」
謝棋見她變臉,連忙道:「我哪敢騙你?我是說真的!」她當然是說真的,如今外人見她總是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可知幾年前她根本不是這樣子!那時候她是謝府的二姑娘,縱使不是謝老太爺親身所出, 好歹出門在外也要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