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了張司九的袖子,眼巴巴的樣子,跟看見糖的孩子一樣:「你救救木娘,木娘她不能死啊!她死了我以後咋個辦!」
張司九安撫他:「我們一定會盡力的。不過,你看你放心不放心讓給我治?不然的話,還是拉過來?」
「就安排到你娘旁邊,你也好照顧?」張司九提出了建議。
不過這個建議真的不是為了瑩兒爹,純粹是為了瑩兒娘。
還有什麼事情,是比看著自己殺女仇人還活著的事情更刺激人的神經?
有時候,憤怒也是一種力量。
也能激發起人強烈的求生欲。
不過,這個好主意,瑩兒爹卻婉拒了。
他可能怕自己老娘被打死。
或者怕老娘爬起來把媳婦打死。
張司九遺憾的點點頭,看了一眼抓著自己爹衣裳的小男娃,提醒一句:「到了吃飯時候了,別忘了給孩子吃飯。還有,他衣裳也該換了。都髒了。」
瑩兒爹嘆氣:「這個時候,誰還顧得上他!」
「顧不上也得顧。」張司九提醒一句:「還有,照顧好你自己,這個時候,你可不能倒下。兩頭都需要人呢。」
張司九心裡是有點兒解恨的——活該,這就是平時造的孽,總有一天會被討回來!
如果這個男人,不是放任自己老娘欺負媳婦和女兒,如果他肯多說幾句,也不會事情發展到這一個地步。
張司九正要走,就聽見了屋裡罵罵咧咧的聲音——聲音含混不清,但情緒很激烈。
聽了一會,張司九勉強聽出了一些詞:比如賠錢貨,比如討債鬼。
她看了一眼瑩兒爹。
瑩兒爹表情有點尷尬。
張司九懂了:哦,是在罵瑩兒。
她似笑非笑看住瑩兒爹:「這麼辱罵死者,不好吧?有話說得好,死者為大。她這樣,就不怕遭報應?再說了,那雖然是生你的人,但死的那個,也是你生的人啊。」
做人,有兩大責任不能推卸。
一個是對生了自己的人。
一個是對自己生下來的人。
張司九的話,讓瑩兒爹避開目光,不敢多看一眼,然後,他小聲的替自己辯解了一句:「這個事情,我能咋個辦呢?總不能把她嘴堵上。那畢竟是我娘——」
這一句話說得,張司九拳頭都硬了。
然後,張司九看向楊元鼎:這還等什麼?噴他啊!你倒是噴他啊!
楊元鼎迅速領會了張司九的意思。於是,他清了清嗓子,迅速的做好了準備,然後張開嘴:「——」
今天家裡人受傷了,有點嚴重,傷口有點大,出血一直沒停下來,一直忙著處理傷口和買藥,所以更新晚了,大家明天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