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局面。
父皇就是手段和魄力差了些,沒有馴服王安石這頭倔驢,也沒有擺平大媽媽和那些滿腹經綸、占據道德制高點的保守派們,結果朝堂上光顧著互相捅刀子去了,變法全毀了,國政荒廢了。
謝克家說完後,宗澤也出聲附和了幾句。
他身為五位大學士之一,又是官家潛邸老臣,說話的分量比謝克家要重多了。在他發言時,一直保持平靜的張叔夜忍不住動了動身體,挪了挪屁股。
接著郭永和劉汲相繼發言,讓會場上的氣氛更加凝重。
尤其是郭永,他也是潛邸老臣,當年跟宗澤為官家的左膀右臂,一起搞定了西軍。這可是妥妥的擁戴之功。後來又做過典軍都虞侯,類似於大宋海陸軍總正委。現在轉去門下省任副職,執掌都察院,聲勢威望更上一層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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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發言讓張叔夜反倒不動了,定坐在座位上,靜靜地聽著。
其實在張叔夜心裡,西征是可以的,遣一員上將,統軍西進,收復西域,重建安西都護府就行了,完全沒有必須讓官家御駕親征。
而且從官家的言行判斷,此後他還會繼續御駕親征。這讓張叔夜有些忍無可忍了。而且他也聽出郭永、宗澤等人的意見,多半也是針對這一點。
聽完群臣的發言,趙似掃了一眼眾人,問道:「哪位臣卿替朕解答幾位先生的疑惑?」
劉法有些躍躍欲試,但是嘴巴張了張,還是保持沉默。
他坐在大司馬這個位置上,已經如履薄冰,不想再引起紛爭——他擔心自己一開口,群臣會把矛盾轉移到自己身上,到時候官家就更加為難了。
趙似看在眼裡,心裡暗暗嘆了一口氣。
文崇武卑,百年的慣性,真不是一時半會就能扭轉過來的,就如這些大臣們心裡的理念和想法,不管自己如何灌輸、如何組織學習,都無法從根源徹底改變。
幸好自己即位以來,一直在培養跟自己理念一致的新生代官員們。
長孫墨離開口說道:「此次西征,臣作為尚書省負責配合協作的負責人,對其了解深刻,就由臣替陛下解答幾位先生的疑惑。」
「好,玄明先生請說。」趙似默契地點了點頭,和氣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