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追查竊賊,懷疑兩位王府護衛是同犯。找不到人,就以清查韓學儒遺毒的名義,在禁軍中查辦兩位護衛的親朋好友,以求找出下落和線索。」
於化田輕輕地奉承一句,「殿下英明。」
不是俺英明,是皇兄英明。
皇城司應該也把來龍去脈查清楚了,皇兄還叫自己主持查辦,意味著什麼?!
趙似默想了一會,徐徐開口。
「首先,十二哥丟失的那件物件,雖然暫時不知道是什麼。但是能看得出,十分要緊,要緊到讓一向喜歡躲在後面暗中使壞的十二哥急了。」
「殿下明見萬里。莘王爺以前能夠興風作浪,看來就是暗地裡勾連了林希和來之邵。如果那件物件不重要,莘王也不會如此慌張地把底牌都露出來了。」
於化田微微彎著腰,眼珠子轉動著,閃著精光。
趙似笑了,「所以這件物件,俺很有興趣。」
於化田這次沒有做聲,靜靜地等著趙似的下文。
「有兩件事俺們一定要注意。一,假設真是徐同安偷走了那件物件,那他十有八九是受人指使的。會是誰呢?二,此事的來龍去脈,東校字房能查得清清楚楚,皇城司難道查不出來?」
於化田遲疑一下答道:「殿下,皇城司底蘊雄厚,肯定能查出來。」
「對了。那皇兄為何叫俺去查,而不是叫皇城司去悄悄查個明白?」
於化田想了想,小心翼翼地答道:「會不會官家讓殿下大張旗鼓地去查,皇城司在暗地裡查?」
趙似大笑起來,「那俺們也一樣的方式。俺帶人大張旗鼓地去查,你暗地裡去查。記住,盯住徐同安這條線。」
「遵命!」
等於化田離開後,趙似坐在椅子上想了一會,把曹鐸叫了來。
兩人商議了一會,又安排好事宜,曹鐸就先行離開。
接著又把岑猛叫來。
「猛子,你是開封府的人,自小在這裡長大,這裡的一切熟不熟?」
「殿下,敢問指的哪些?」
「偷雞摸狗,見不得光的那些人和生計。」
「回殿下的話,有些熟。俺少年不懂事,在開封城裡廝混了些年。明的暗的,白的黑的,都認識些人。後來改正,不過還留有人脈在。」
趙似笑了,「猛子,聽說你在開封城還有花名,自在郎?」
岑猛嘿嘿一笑,「殿下取笑了。俺還有朋友和交情在市井裡,私下裡就以岑自在的名字處理些事情。所以得了個自在郎的名號。」
「好。猛子,你和番子從王府護衛里挑選三十名精幹可用的,編為一隊,隨時聽候調用。」
「是!」
等岑猛離開,趙似整理著事情的脈絡。
慶壽宮祝壽的試探後,趙似明白,有太后向娘娘在,他想利用立嫡不立長的法子去繼位是做不到的。
她能很輕鬆地擊破這個說法—「老身為先帝皇后,膝下無子,官家以下皆非嫡子」。
按照「立長不立賢」的規矩,除去有眼疾的九哥,排在前面的十一哥和十二哥都比自己有機會。
怎麼辦?
讓向太后回心轉意?幾個月的時間裡,要清除和扭轉老太太心中幾十年的執念,怎麼可能?
弄死她?
這倒是個好辦法。
可是自己在皇宮裡的人手和渠道,打探消息,美言幾句,都沒有問題。要他們下手毒殺太后,誰有這麼大的膽子?
梁從政、童貫、梁師成?
就算他們有這個膽子,在沒有足夠把握的情況下,自己也不敢讓他們去冒險。萬一事敗,肯定會查到自己頭上。
到那時,皇兄也保不住自己,徹底涼涼。
怎麼辦?
解決不了問題,就把產生問題的人解決掉。
產生問題的向太后解決不了,就把產生問題的另外兩個人,自己的十一哥和十二哥解決掉就好了。
也不一定非要弄死他們,讓他們身敗名裂,失去繼承皇位的資格就好了。
到時候,自己有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