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防賊。
吳驥有些詫異,不由得放開了想:「又是兇惡之人,難道要出事了?不會與何萬全有關?」
如此一想,吳驥自己都有些難以相信,就算何萬全找上了靠山,也是為了升官發財,不會與這些兇惡人混在一起。
吳驥注意觀察,果見城裡有不少行蹤可疑之人,到處走,到處躥。他們特別愛去的地方,莫過於那些有錢人的院落了。歸信縣雖然不大,有錢的人還是有那麼些。
至於吳驥這個暴發戶,因為時間不長,反倒沒甚人注意,只有一批兇惡之人光顧過,再也沒有人來過,想必他們沒有把吳驥放在心上吧。
吳驥多所猜測,卻是不得要領,索性不去想了。
翌日,吳驥仍是去主簿房。今天仍是沒多少事,吳驥打算過一陣就回吳氏軍工去。與皇甫嵩閒聊,正聊著,皇甫嵩的耳朵突然豎了起來,臉色凝重。
「怎生了?」吳驥發覺皇甫嵩的異樣。
「有人來了!好多的人!」皇甫嵩眼中精光一閃,很是詫異:「哪來的這麼多人?」
「有人來了?」吳驥耳朵一豎,什麼也沒有聽見,不由得有些好笑:「你不會是故弄玄虛吧?」
「是駐軍!鬧兵變了?」皇甫嵩猛的站了起來,雙目中精光暴射,好象利劍一般,直起身子,挺拔如劍,欲要刺破蒼穹一般。
吳驥與皇甫嵩相識近一個月了,就從未見他如此大變樣。眼前的皇甫嵩,好似一柄出鞘的利劍,氣勢威猛,很有壓迫力,吳驥很是意外。
「沒錯!是鬧兵變!」皇甫嵩身上的氣息慢慢弱了下去,又恢復成以前那副樣兒,輕鬆一笑,道:「大宋之軍,剋扣軍餉成風,兵士沒飯吃了,鬧鬧軍餉,再尋常不過了。」
鬧軍餉還尋常?吳驥大感意外。要是這也是尋常事的話,宋朝的軍隊腐敗成什麼樣了?怪不得宋朝打不過遼國!
「鬧軍餉這事,大宋很尋常。歸信的駐軍,更是家常便飯了!何萬全剋扣軍餉不說,還強迫兵士給他做苦力,兵士沒飯吃了,不鬧也得鬧了!」皇甫嵩把吳驥的詫異樣兒看在眼裡,為吳驥解說。
「我們左右無事,不如去見識,見識!」吳驥對鬧餉這事倍感好奇,想親眼看看。
「有甚好見識的?不外說說好話,許個諾,再發一點軍餉,讓兵士能吃飽飯就是了。」皇甫嵩似乎見得多了,一點也不在意。儘管如此,仍是站起身:「閒著也閒著,聊以打發時光,走吧!」
當下,四人出了主簿房,趕去瞧好戲。四人中,以吳驥為核心,皇甫嵩三人好象眾星拱月星,把吳驥簇擁在中間。
鬧兵變的地方,就在縣衙前,數百兵士衣衫破舊,臉色肌黃,身子骨瘦弱,正沖縣衙里吼起來:「狗官,你出來!」
「鄭狗官,還我們的銀子來!」
吳驥遠遠聽見兵士的吼聲,微感詫異,剋扣軍餉應該是何萬全,為何不找他去要,跑來找鄭太要銀子?
「是他!」正行間,皇甫嵩眼中閃過一抹厲芒,目光凝在一個人身上。
吳驥順著他的目光瞧過去,只見為首的是何萬全,他站在隊伍最前面,慫恿兵士叫嚷。在何萬全身邊,有一個年輕人,身材高大,一身的兇悍之色,正是吳驥昨天回吳氏軍工遇上的那個年輕人。
「他是誰?」吳驥問皇甫嵩。
「他是流風盜首領曾大年的獨子曾少明!」皇甫嵩打量著曾少明,一臉的茫然與不解:「何萬全怎麼與流風盜攪在一起了?」
「你確實識得這人?你敢肯定他是曾大年的兒子?」吳驥驚詫不已,心頭一跳,聲音陡然拔高几分,眼睛瞪圓,死盯著皇甫嵩。
「絕不會錯!」皇甫嵩以不容置疑的語氣肯定一句:「吳大人,你這是怎生了?為何如此震驚?」
吳驥嘴一張,差點就要尖叫起來,幸好反應夠快,壓低聲音,在皇甫嵩耳邊輕聲道:「這不是兵變!何萬全與流風盜勾結在一起了,怪不得他敢如此猖狂!如此傲慢無禮!流風盜才是他的依仗!不好!流風盜要洗劫歸信城!」
「你說什麼?」吳驥是語不驚人死不休,皇甫嵩給他的話嚇個半死,差點沒蹦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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