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去,無奈的說道,「哪兒有那般多的若是,現在查出真正的兇手才是最重要的。」
鶯兒自責的垂首哭著,「小姐……」
伊人實在是沒有辦法,只好威脅道,「再哭便回萬府去,那裡沒有這般多的麻煩事。」
聽到伊人要將自己送回萬府,鶯兒立馬禁聲不哭,「是,小姐。」
見鶯兒終於穩定,伊人才坐回榻上,繼續漫不經心的泛著手裡的書籍。
鶯兒撅著嘴,還帶著細微的哭腔問道,「珍珠進宮這幾日經常出去玩耍,宮裡許多人都知道這隻貓兒是福寧宮的了,倒也沒人敢惹它,誰那麼大的膽子敢打它的主意?」
伊人頷首,對鶯兒解釋道,「問題就是在這兒,現下幾乎所有的人都心知肚明,我在福寧宮,這貓兒也是自我在福寧宮後來的,定然是我的貓兒。那麼多有人都知道,我便無法縮小她們的範圍,一時無從查起。」
珍珠向來乖順,鶯兒著實想不通,珍珠為何會突然發狂去攻擊皇后娘娘,「可是小姐,為何珍珠會突然發狂抓撓皇后娘娘呢?」
伊人稍稍抬首滿意的看了鶯兒一眼,鶯兒所問的問題直指此事的要害,也算是一針見血了。
對於鶯兒的追問,伊人眉宇顯得不耐煩,反而認真的解釋道,「應當是被一種特別的香味所吸引的,看過一本雜記,裡面有記錄調配出能讓貓發狂的藥粉,其中最主要的一味藥材便是木天寥。」
鶯兒恍然大悟,「小姐是說,皇后娘娘身上有這種藥粉。」
伊人想了想,眯著眼睛推測道,「應當是有心人所為,將珍珠吸引到宴會,一路撒下這種藥粉直到嫣然的座位,且應該趁嫣然不注意的時候將藥粉灑在了嫣然的身上。」
鶯兒出聲建議道,「那是否可以從皇后娘娘身邊的人查起?」
伊人搖頭說道,「不,宴會那日人多而雜,能路過嫣然的人也是不少,並不能說就是嫣然身邊的親信所為。」
「那怎麼辦呢?」鶯兒的語氣有些著急,她總覺得若是自己照看好珍珠,伊人就不用挨那一耳光,不用被人綁,不用承受這般多的不白之冤。
此事確實急不得,皇宮又不是萬府,她也沒有辦法,只能等到趙頊回來再說,「等陛下回來,我再給你說罷,先查查木天寥這種藥材的出入記錄,還有珍珠進宮**里人的出入記錄。」
思及趙頊,此刻已下朝多時,應該正在陪伴嫣然,有些失落的問道。、,「陛下什麼時候走的?」
鶯兒認真的想了想,回道,「昨夜三更天的時候,小姐睡著,陛下才離開的。」
伊人心疼的說道,「那他一定很累罷……一晚上沒睡……去多燒些熱水備好。」
「是,小姐。」
鶯兒離開後,伊人便又拿起一旁的書籍開始翻閱起來,看著,看著不知不覺便睡了過去。
因伊人身子受損後,極易疲勞,趙頊便吩咐宮裡的宮女和太監要安靜,即便他回來也只行禮,莫出聲。
趙頊回到福寧宮便看到伊人,手中還捏著一本書,躺在榻上小憩,如瀑的黑髮垂落在地上,面容安詳精緻,美好的讓人不忍打擾。
輕手輕腳的走到床邊,取起一床薄被,輕輕蓋在伊人單薄的身上,蹲在榻邊認真的看著伊人美麗的睡顏,輕聲呢喃著,「你可知道,我有多喜歡你……如若沒有遇到你,也許我這一生便只能勵志做一個英明的君王,卻再也無法感受這驚心動魄的愛情。嫣然流產了,她很難過,我很理解,畢竟她是孩子的母親,孩子的生命從她體內流逝,她感同身受……而我,卻因為此事牽扯到你,還未來得及去緬懷這個未出世的孩子一下,我的心裡全部都是你,害怕你委屈,害怕你難過,害怕你受傷。你要我去陪嫣然,我便去陪嫣然,你要做貼身女官,便讓你做貼身女官……我都聽你的,我這般順從你,是因為於我而言你太過珍貴,我不能允許自己有一點兒閃失,而讓自己失去你……」
伊人其實早已在趙頊為她蓋被之時便已醒轉,只是還沒想到如何面對趙頊,這般裝睡聽著趙頊的這一番話後便是再也按奈不住,纖弱的手掌輕輕握住趙頊掰在榻沿的手上。
「對不起……我總以為自己為了你犧牲太多,卻沒想到你也一直在逼著自己做自己不願意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