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師道往河間府而去,河間府再往西,就要出河北東路到河北西路,進了如今的山西地面,往北就是雁門關。
雁門關名聲是極為響亮的,宋遼之戰,多從雁門關開始。便是後世,雁門關也出現極多,雁門關幾乎就是宋遼邊境的代名詞。
那裡大道通暢,雄關橫跨,大兵來去,正是兵家之地。楊家令公、楊業一生勝負,一家老小男兒漢,勝時,以少勝多大敗遼國兵馬無數次、時人稱為「楊無敵」。敗也在雁門,身陷重圍,重傷被擒,絕食殉國。一門忠烈便是如此,可歌可泣。
世人多以為古代戰場便是如《三國演義》那般,運籌帷幄,智計百出,決勝千里,如下棋推演一般,勝敗談笑之間。演義終究是演義。戰陣,謀略是自然,但終究還是男兒漢子血氣方剛、衝鋒陷陣、頭顱熱血。
為何楊家一門,都是大將,勝敗之間,卻是男兒漢個個6續馬革裹屍。為何种師道也要重甲在身,親上陣頭打馬衝鋒。鄭智自然更不在話下。
這才是真正的戰陣,只有老如劉法、老種,貴如童貫,才有資格坐在將台之上看前方將士拼殺。即便是劉法、老種之輩,也是有他們的兒子在陣前衝鋒陷陣。
一門忠烈昭日月,才知演義說得是多麼輕鬆,諸葛武侯羽扇一揮,幾十萬檣櫓灰飛煙滅。
官道之上,百騎勁裝,弓弩俱全。身後還有大車幾輛,自然就是床弩之物。
馬上的漢子們都是一臉的黝黑,黝黑之中帶有輪廓分明的堅毅,口中不時出打馬的呼呵聲。每個人身後還有一個巨大的布袋,布袋之內便是鐵甲。如此出境,既無旌旗,也不著鐵甲,也是防人詬病。
頭前一人正是鄭智,身邊朱武,魯達、林沖、韓世忠幾人,史進自然有其他任務,不能跟隨。
還有一人便武松,此番基本就要與梁山宋江撕破臉面,武松深知山東江湖事,帶在身邊自然作用極大。
獨龍崗上,形勢依然緊張起來,便是這撲天雕李應為這石秀、楊雄、時遷出頭,被祝彪打傷。李應也就成了內應了。
雖然祝家李家並未正面撕破臉面,也已經敵對起來,三莊的結盟也就只有祝扈兩家了。
鄭智已到,祝家莊門大開,百騎魚貫而入,祝朝奉也知道鄭智要來相助,自然欣喜。
鄭智熟門熟路到得祝家大宅門口,祝朝奉,欒廷玉,祝家三兄弟已在門口迎接。
「拜謝相公大恩。」祝朝奉當真心懷感激,這個時候,鄭智帶人來幫,心中也只有感激。
鄭智上前幾步道:「老太公,小事爾,梁山之賊若是南去,我也就不多管,卻是想要往北來,自然要挫其銳氣,保得一方平安。」
欒廷玉也上來見禮,開口道:「鄭相公幾百里來救,仁義無雙,佩服佩服!」
欒廷玉對於鄭智,自然是敬仰,不說其他,就說這一身武藝,兩人也算惺惺相惜。
「欒教頭客氣,這梁山宋江,自詡仁義,如今為了一個偷雞之賊,竟然興兵來攻,可笑可笑啊!」鄭智搖頭說道,此事自然是可笑。便是石秀、楊雄兩人剛上梁山說得此事,晁蓋當場就翻臉,要把石秀、楊雄兩個敗壞名聲的偷雞賊斬殺,卻是被宋江給攔住了,宋江竟然借著此事就帶著手下兵馬下山來打祝家莊。
宋江豪言:不破祝家莊,不回梁山!也是宋江在這梁山上勢大,幾十頭領,多是宋江關係上的梁山,已然就是喧賓奪主的勢頭。此戰一勝,宋江必然穩掌梁山大權。
便是晁蓋在曾頭市死之時,也不直接傳位於宋江,反而說了一句:誰能捉住射死我的那人,便是梁山水泊之主。心中顯然就不想宋江做這梁山之主。
晁蓋與宋江,壓根就不是一路人,一個是真豪傑仗義,一個卻是腹黑君子。晁蓋要斬殺冒梁山之名的偷雞賊,宋江反而為兩人出頭,兩人區別也就出來了。
欒廷玉聽言只是搖頭,祝朝奉卻是嚴正開口:「鄭相公,此事當真被相公一語說中,那宋江要我祝家錢糧,那也要看他有沒有這個本事。」
祝朝奉能有這份基業,能活到幾十歲,哪裡是好相與之輩,這一輩子也不是第一次遇見這種事情。偌大祝家莊,還真不是別人說破就破的,就說這一門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