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柴進的事情,該怎麼往東京去報?」
鄭智直接答道:「前朝遺民柴進,收攏悍賊莊客無數,密謀造反,滄州經略府查知,於柴氏莊中捉拿逃犯賊人三百餘,柴進又聚攏賊寇千餘,與梁山賊寇晁蓋合謀劫囚。滄州士卒奮勇殺賊,損失無數,終將賊人殺退。現查明反賊柴進引賊人入了鄆州梁山,準備再舉謀反大旗,恐其勢大,望朝廷早派大軍剿滅反賊!」
裴宣邊聽邊記。
朱武聽得連連點頭,一臉敬佩往鄭智看去。餘下眾人,卻多是在思慮,想去明白鄭智前後一番謀劃的目的與過程。
「相公,如此發往東京?」裴宣再問。
鄭智點點頭道:「你再潤潤色,拿來與我看一下,再發東京。」
裴宣拱手之後,直奔將台之後而去。心中也知事情重大,此公文一到東京,必然要引起軒然大波,柴氏造反了,此事實在重大。天底下誰造反都能接受,柴進若是造反,那便是天大的事情,即便是趙官家心中,只怕也是心虛的。
柴家本就是皇族,宋太祖本是柴家的領兵大將,手下軍將把黃袍往宋太祖身上一穿,這天下就姓趙了,如此本就難以服眾。
裴宣一走,鄭智又道:「王進,著你帶五百騎士往柴家莊,莊內一應田產私財,全部抄個底朝天!」
王進打馬兩步抱拳道:「得令!」
話音一落,王進打馬就走。
此事急切,也是要與柴進爭一個時間,若是這柴進當真膽大包天,先回了一趟柴家莊,那鄭智自然就損失慘重了,王進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
一切已經落下帷幕,鄭智慢慢露出一絲笑意,前後謀劃,終於到了收穫的時候。手段雖然狠辣了些,卻也是柴進自找的苦頭。若是柴進如盧俊義那般做一個逍遙自在的員外,自然也就沒有了這一遭的禍事。
卻也是世道不對,如今這世道,便是盧俊義那般閒散的員外又能如何?也不是被宋江吳用之輩坑得個家破人亡。
鄭智剛剛回到大帳坐定不久,看戲的吳知府隨後便來了。
兩人寒暄幾句,吳知府笑道:「相公,這朗朗乾坤之下,竟然有幾千賊人衝擊軍營校場,實在駭人聽聞。」
鄭智笑道:「便是那柴進謀劃多時,手下才聚得這麼多悍匪,謀反之心,昭然若揭,吳知府回去也該起一封奏摺往東京說明此事。」
吳懂聽言,笑道:「這是自然,還是相公手段更高,保得滄州太平,若是下官遇得此事,哪裡還有對策。佩服佩服!」
鄭智微笑眯眼看了看吳懂,說道:「吳知府,如今滄州已然太平,以後州縣的政務上,還望吳知府多多幫襯才是。」
鄭智話中已然有暗示,也有敲打。意思便是你現在也知道了我的手段,以後在我手下做事當乖乖聽話!
吳知府聽得鄭智言語,忙道:「相公放心,下官當竭心用力,幫相公治理好州府的政務。」
鄭智點點頭,也不多說,這些事情點到即止,說多了反倒失了一份和諧。
此時裴宣手拿奏摺進了大帳,遞到鄭智手上,鄭智快速看了看道:「如此甚好!」
裴宣聽得鄭智說好,伸手去接奏摺,說道:「相公,那便快馬發往東京去了?」
鄭智看得裴宣來接的手,卻是沒有把奏摺交到裴宣手中,而是遞給了吳懂,開口說道:「吳知府,你也看看!」
鄭智這意思便是讓吳懂也按照自己這奏摺內容去寫公文。
吳懂接過奏摺就看,也是吳懂對這前後事情只知道個大概,還不知細節,這奏摺來得剛好,也正好讓吳懂知道怎麼把這事情向上匯報。
卻是這吳懂看完奏摺,面色已然驚駭,通篇其實就一個內容,便是後周皇族造反了!
鄭智看得吳懂驚駭的神情,開口道:「事情前後,吳知府也是知道的,此番如此大事,合該趕緊報到東京知曉。」
吳懂把奏摺還給裴宣,答道:「如此大事,下官這就回去寫公文往東京。告辭!」
鄭智起身拱手送走吳懂,裴宣也下去安排人送奏摺往東京。
鄭智也準備收拾妥當一番,脫了鐵甲回城內家中,卻是這武松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