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帶回了各自所在州郡。
春坊之中的趙昕,則開始了按部就班的計劃。
三月癸丑(初四),天平軍節度使判檀州夏守贇抵京。
趙昕親自在春坊接見了這位老臣。
沒有人知道,夏守贇與那位壽國公在春坊之中究竟談了些什麼?
但,許多人都看到了,夏守贇走出春坊時,再無先前的頹廢、沮喪與灰暗之色。
臉上甚至出現了笑容和光彩,連喪子之痛,都平復了許多。
於是,這位真宗的潛邸舊臣,當夜入宮朝見趙禎,第二日,趙禎就特旨除夏守贇以宣徽南院使判廣州府、提舉市舶司兼廣南東路馬步軍都總管!
於是,這位曾和劉美一起,並為真宗左膀右臂的近臣,踏上了前往讓萬千官僚避之唯恐不及的嶺南的道路。
而當夏守贇陛辭之時,他身邊的人驚訝的發現,這位原本在檀州每日借酒澆愁,眼看著就要不行了的老臣,竟煥發了第二春。
不止精神狀況大為好轉,就連身體也變得再度健康起來。
恐怕再給官家效命幾年都沒有問題!
於是,左右皆驚,問道:「宣徽,難道國公有靈丹妙藥,可以生死人肉白骨不成?」
夏守贇卻是瞪了他一眼,笑罵道:「汝懂什麼?」
「吾這樣的人,命都是官家給的!」
「所以,官家喜則生,官家怒則死……」
「今,官家再幸於吾,這可比神仙的靈丹還好使!」
他就是這樣的人。
一生都是為了趙官家活著的。
所以,去年罷官貶斥後,鬱鬱寡歡,根本不想活了。
但現在,壽國公親自相召,又託付了他重任,自然就又活了。
於是,左右面面相覷。
四月已丑日(十一),夏守贇車駕抵達廣州府,正式接過了去年去世的名臣段少連的職位,成為廣南東路有史以來本官最高、權力最大的主官。
於是,廣南東路轉運使、提舉常平公事以及提舉刑獄公事三方職司主官親自相迎。
在給夏守贇接風洗塵的酒宴上,廣南東路轉運使曹純大著膽子問道:「宣徽南下,不知負有何種聖命?」
夏守贇只是呵呵一笑,道:「爾等日後自有分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