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帥,機會難得,党項人群龍無首,不如率領大軍乘勢而下,殺他個人仰馬翻。零點看書www.biyange.com」
吳贊畫心急火燎的給童貫建議,若是能夠趁機派出去執掌兵權,拿下一座城來,在經過宣帥府的運作,自己未嘗不能混個七品官做做。
童貫以攻伐党項為名,行削弱西軍之實,這個包袱他可不背。
「一事不煩二主,種家本鄉本土,野狼軍氣勢正旺,明日召集諸將議一議再說。」
吳贊畫馬上就嗅出其中的不一樣,「宣帥,不和其他將門談談?」
童貫悠然一笑,看著西天的彩霞,「現在火候不到,再扇一把風才好。」
吳贊畫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宣帥說得對,眼下的確還不夠。
宣帥行轅,禁軍和西軍諸將濟濟一堂,作為都統制老種獲得了除童貫以外的唯一一張椅子。
童貫哈哈一笑,說「諸位,童某是個老粗,漂亮話說不來,喜歡直來直去。打開天窗說亮話,我到西北來就是掛個職,圖個名,剩下的軍功繳獲賞賜一概不拿。但只求各位一條。」
老種拱拱手,接過話頭「宣帥有話只管吩咐。」
童貫沖老種微微頷首致謝,環視眾人,最後一字一頓的說「我只要李乾順臣服!」
這就是表明底線,我只要党項稱臣,剩下的要金要官隨便你們。
吳贊畫笑吟吟道「其實這也是宣帥為大宋為官家提出的要求,對党項作戰,諸位都是里里外外的好手,缺錢缺兵缺裝備,都不是問題,至於怎麼打?還請各位將軍拿出個明明白白的方略來。」
這麼一說,還真有不少人心動,西北人絕不缺乏拼命的血性漢子,只要給錢,他就敢搏命。
一些小的將門雖然眼紅,但是沒有頂尖將門的示意,他們也不敢出頭,所以只能焦急的等待。
老種昨天擺了童貫一道,見他今天沒事人似的,也不得不佩服這傢伙養氣功夫十足到家。
今天的會議大家早就料到,所以之前大家也有默契,朝廷歷來重文輕武,對西軍存的什麼心思大家全部門清。
所以這個場合儘量拖一拖,好顯示難度和決心,這個話題你也必須要老種接下,大家再細說。
可是這個時候出了狀況,別人不說話也就算了,但是折家那位文公子卻不甘寂寞,只見他悠悠的開口。
「宣帥,這攻伐党項近百年,百萬人征戰,金錢難以估量,眼下即刻之間,正面強攻勢必難以奏效。」
童貫一見這毛頭小子撞上來,雖說言辭不太中聽,但好歹不買老種的賬,這就有看頭了。點點頭,心裡暗自得意,老種這可不是我駁你的面子,人家折家根本不在乎你的臉面。
吳贊畫會意,朗聲說道「彥文將軍年少有為,更難得深謀遠慮,在下請教如何進剿為宜?」
折彥文哪裡玩的過這兩個老狐狸,猶自高興得意,根本不在意其他將門的臉色。
老種倒是一言不發,閉目養神,他也樂得清閒。折家是什麼來頭?那可是世代將門。
不過就他所知,除了折可求還算老辣,其他人眼下根本上不了台面。年青人血性足是好事,就是別把自己坑的太狠,爬不上來。
折彥質的臉色卻是變了,尼瑪,坑哥呢?這是軍議大會,寧可閉著嘴巴,也不要亂放厥詞,你倒好,上來就是一炮,想翻天還是怎麼滴?
「十二弟,此乃軍議,慎言!」
他這麼一說,童貫不高興了,我擦,好不容易來一個凱子,你要是把他憋回去,我還怎麼做文章?
吳贊畫故意勸解折彥質「彥質將軍,此間雖是軍議,可都不是外人,令弟年少有為,這見識可非同一般,又何必藏巧呢?」
有的人明明是豬隊友,卻感覺良好,折彥文就是這種情況。
他沒覺得童貫有什麼問題,反而覺得是折彥質打壓自己,不給自己出頭的機會。
如今童貫這個京城大佬親臨,還對自己和顏悅色,整個人都飄飄然了,哪裡還顧得了其他。
「就是,大家商議商議,又不是要拍板定案,彥文將軍但說無妨,老夫以名譽擔保,今日此間絕不會因言獲罪。」童貫不失時機的燒起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