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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騎箕尾壯山河,氣作中原勝概多。筆神閣 bishenge.com
立贊建康開左纛,左揮羯虜倒前戈。
孤忠惟有皇天在,萬口莫如國是何?
直待崖州滄海涸,英雄遺恨始消磨。
趙鼎。
集才、智、忠、謀、勇於一身,不驕、不傲、不嫉、不妒,韓世忠、岳飛、吳玠、劉錡、楊存中、包括張俊和劉光世全都是在他的支持下才打了一次又一次勝仗成為名將,他整了合南宋的一群烏合之眾輔佐趙構兩次親征均大勝而歸,兩度為相為南宋打下一百五十餘年根基。
嗚呼!不可謂偉人乎?
佐國元勛,忠簡一人!
力挽安邦,忠烈昭著。千古名相,不朽頌傳!
如果趙構堅持一直用趙鼎,而不是用秦檜取代趙鼎,南宋最後的局面一定要好得多,趙構最後也不會名聲那麼差。
熟知兩宋時期歷史的蔡仍,如果在兩宋時期找一個第一人才,他十有八九會將票投給趙鼎。
所以,一見趙鼎落單,蔡仍立即跟了上去。
等到周圍的人所剩無幾,蔡仍開口道「元鎮兄請留步。」
趙鼎聽言,止住腳步,然後轉過頭來。
讓蔡仍沒想到的是,趙鼎竟然一口就道出蔡仍是誰「原來是蔡指揮。」
蔡仍不禁有些詫異!
自己知道趙鼎,是因為自己熟知兩宋歷史、熟知趙鼎的輝煌履歷,這才留意趙鼎的。
趙鼎為什麼也知道自己?
蔡仍沒有隱瞞自己的詫異,他問「元鎮兄知道我?」
趙鼎笑道「蔡指揮不也知道我嗎?」
蔡仍笑道「小弟知道元鎮兄是因為留意到了元鎮兄的才能,元鎮兄為何知道我的?」
趙鼎眼珠微微動了動,然後不動聲色的說道「大宋建國一百六十年,只有一個蔡子因棄文從武,我如何能不留意?」
蔡仍道「怎麼可能只有我一個,咱們大宋向來都有文臣領兵打仗的傳統,我只不過是在機緣巧合下學了一身武藝,所以才想親自上疆場殺敵罷了。」
趙鼎仿佛開玩笑一般道「我還以為蔡指揮是想直接領兵。」
雖然沒有鏡子照看不見自己此時的神情變化,可蔡仍仍敢肯定,有那麼一瞬間自己的表情一定是僵住了。
「以趙鼎之能,一定是看到了吧。」蔡仍如是想道。
因此,蔡仍沒有選擇遮掩,而是繼續笑道「如今咱們大宋的很多軍隊都不堪一戰,而國戰又快要爆發了,興許決定大宋命運的時候就快到了,我想統領一支能戰之師為國征戰,有錯嗎?」
畢竟是才剛剛接觸,趙鼎就是再料事如神,也不可能預料到蔡仍有取大宋而代之的念頭,所以,趙鼎略帶尷尬的道歉道「是我以小人之心度蔡指揮君子之腹了。」
蔡仍道「元鎮兄這說得是哪裡話,的確如元鎮兄所說的那樣,我有直接領兵的心思。」
聽了蔡仍此言,趙鼎剛剛壓下去的懷疑,立即就又浮現了出來。
只不過,現在的蔡仍還只是一個小小的指揮使、現在的大宋雖然內憂外患但再怎麼說也是一個看起來富強的大國,因此,趙鼎就算懷疑蔡仍之志,也不敢斷定,所以,趙鼎只能暫時將此事放下,轉移話題道「不知蔡指揮叫住我,所為何事?」
蔡仍其實根本就沒想好跟趙鼎說什麼,他跟過來就是為認識趙鼎的,可這話不能這麼說——這麼說了以後,沒準會引起警惕心非常高的趙鼎的懷疑。
就在蔡仍不知說什麼是好的時候,他眼角的餘光突然看見一個人。
此人生得高大魁梧,外表很像一員武將。
細細觀之,他儀容整潔,應該是很注重穿戴。
此時,此人正在跟周圍之人誇誇而談,而他所談之言,正是用兵之道。
蔡仍計上心來,他道「元鎮兄似乎有些不屑與譚安撫為伍?」
趙鼎道「蔡指揮慎言,譚安撫浴血邊疆,與國有功,前途似錦,趙鼎怎會不屑與之為伍?」
蔡仍哈哈一笑,道「元鎮兄又何必騙我,你若是真與你所說得一致,又怎麼脫離他們,獨自來到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