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親衛直奔軍營。
軍營中,劉錡正與韓世忠、吳玠等一眾將士在食堂用飯。
「還是軍營的燉肉夠味,吃多了膩,幾日不吃又念得慌。」
劉錡吃著滷肉,語氣感慨。
吳玠與韓世忠根本沒空說話,兩人一人抱著一個肘子,啃得汁水淋漓。
一個肘子啃完,吳玠又拿起一個炊餅,大口咬著。
韓世忠略顯遺憾道:「這燉肉端的美味,可惜沒酒。」
一趟剿匪之旅,讓他們二人徹底融入了青州軍。
劉錡滿不在乎道:「想喝酒還不簡單,等哪日休沐了,去城裡喝個痛快。」
就在這時,一名傳令軍走進食堂,來到三人身邊說:「劉都統,縣長有令,命你等用完飯後,去白虎堂報到。」
「俺曉得了。」
劉錡大咧咧的回了一句。
倒是韓世忠與吳玠二人,神色有些微妙,頗有種媳婦見公婆的忐忑。
飽餐一頓後,劉錡領著兩人一路來到白虎堂。
「見過縣長。」
劉錡抱拳問候,同時得意的朝韓楨眨了眨眼。
吳玠與韓世忠略微猶豫了一下,也齊齊抱拳:「見見過縣長。」
自打上個月劉錡修書一封,韓楨便順水推舟給他二人封了旅長。
所以,嚴格意義上來說,他們已經是青州軍的人了。
將兩人的表現盡收眼底,韓楨微微一笑:「此次剿匪,伱們三人做的不錯,賞錢千貫,絹二十匹,玉璧一對。」
「多謝縣長。」
三人躬身致謝。
吳玠暗自咋舌,剿個匪而已,賞賜竟如此優厚。
相比之下,趙宋的賞賜太小家子氣了。
當初他隨大軍南征方臘之時,破其眾,擒酋長一人,結果朝廷只賞了五十餘貫。
你沒聽錯,就是五十餘貫,名頭還響亮的很哩,叫做賞金千兩。
韓楨緩緩說道:「過幾日趙宋慶賀的使節便到了,趁此機會,我會讓趙宋將新編將士的家人們,從西北之地接來。你二人的家人,可要一齊接來?」
聞言,吳玠雙眼一亮,趕忙說道:「縣長,俺胞弟還在邊軍之中,能否讓他也過來?」
吳玠父親早逝,母親在他從軍之前也病逝了,此後便與胞弟相依為命,感情極深。
「沒問題。」
韓楨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
吳玠大喜過望:「多謝縣長。」
韓世忠遲疑道:「末末將也想將家人接來。」
「我知曉了,屆時會讓趙宋將人送來。」
韓楨點了點頭,而後正色道:「既然入了我青州軍,便要守我青州軍的規矩。在我麾下,功必賞,過必罰,軍中數百書記,會如實記錄你等的功過,不會有絲毫偏頗,也不需擔心旁人會搶奪戰功。」
「末將明白。」
吳玠與韓世忠齊齊拱手,心潮激盪。
韓楨滿意的笑道:「軍中又新添了一門火器,劉錡你帶他二人去訓練場熟悉一番。」
新火器?
劉錡頓時來了精神,問道:「可是野戰炮?」
吳玠與韓世忠對視一眼,紛紛從對方眼中看到了興奮之色。
「沒錯。」
韓楨說道:「你等熟悉火炮之時,順帶研究一番往後的作戰之法。」
隨著火炮與野戰炮的出現,戰爭格局再一次發生了變化。
同時,也催生了一批新的兵種,炮兵。
青州軍以往的步坦協同,需要及時調整。
「末將領命。」
劉錡拱了拱手,便迫不及待的拉著兩人出了白虎堂。
待出了白虎堂,吳玠再也忍不住了,問道:「方才你說的野戰炮是何物?」
上一次大戰,他與韓世忠可謂是吃夠了火器的苦。
眼下驟然聽到甚麼野戰炮,似乎比之火器要更強,這讓他如何忍得住。
劉錡賣弄道:「縣長新發明的火器,一曰攻城炮,一曰野戰炮。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