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
最終在距離東京城不足五里的地方,看到了被遺棄的大量軍械輜重。
「這」
劉錡欲言又止。
此時此刻,他已經不知道該說甚麼了。
京師禁軍,竟糜爛至此。
黃凱卻一臉興奮,高聲道:「西軍已被擊潰,趙宋禁軍糜爛不堪,縣長可趁勢席捲天下!」
韓楨沒說話,淡淡瞥了他一眼。
黃凱被這一眼看的心頭髮毛,縮了縮脖子。
「走!」
韓楨大手一揮,雙腿一夾馬肚。
身下戰馬會意,立刻邁開四蹄,朝著東京城狂奔而去。
轟隆隆!
四千餘騎兵,外加七八千匹戰馬,狂奔的威勢極其駭人。
「反賊打來了!」
「敵襲,敵襲!」
城樓之上,禁軍們面色大變,扯著嗓子大吼。
一時間,上百台三弓床弩,數千張神臂弩對準城下,蓄勢待發。
韓楨並未臨近城下,奔襲到八百步之外後,忽地調轉馬頭,朝西城方向奔去。
數千騎兵就這麼大搖大擺,繞著東京城轉了一圈,隨後瀟灑離去。
原路回到方才禁軍丟棄軍械的地方,韓楨下令全軍停下。
將李邦彥扶下戰馬,韓楨整了整他的鎧甲,又輕輕拍了拍紅色大氅上的灰塵。
李邦彥心裡怕的要死,卻一動也不敢動,臉上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韓楨嘴角含笑道:「委屈李相公了。」
「不委屈,不委屈。今日能得見豪傑,也不枉俺出城一趟。」
他在宋徽宗面前拍馬屁拍習慣了,以至於各種馬屁,信手拈來。
「李相公回去,若是方便,可幫我向趙佶帶句話。」
韓楨的話雖是在商量,但卻透著不容置疑的意味。
李邦彥哪裡敢拒絕,忙不迭的點頭道:「方便,方便!」
「山東之地,我韓楨要了。至於劉光世等人的命,準備好錢財來贖罷!」
李邦彥心中又驚又懼,面上卻恭敬道:「大王寬心,俺一定將話帶到!」
韓楨微微一笑:「李相公請回罷,不送了!」
說罷,韓楨又吩咐士兵們帶上一些禁軍丟棄的糧草,朝著陳橋驛狂奔而去。
目送一眾反賊離去,李邦彥啐了一口,罵道:「直娘賊,也不知給爺爺留匹馬代步!」
罵完之後,覺得不解氣,又啐了一口,他這才轉身朝著東京城方向走去。
皇城大殿內。
宋徽宗神色焦急的坐在龍椅之上,下方一眾朝廷大臣,正其七嘴八舌的爭論。
亂鬨鬨的聲音,吵得宋徽宗頭疼。
「報!」
忽地,殿外傳來一聲急報。
「宣!」
宋徽宗趕忙吩咐道。
一名御直躬身稟報道:「稟陛下,禁軍大敗,李相公被擒,高太尉與曹將軍退回城中,如今反賊正往京城而來!」
嘩!
大殿內頓時一片譁然。
宋徽宗面色惶恐,坐立難安。
禁軍出城平叛才多久,竟敗的如此之快,反賊竟兇猛至此?
這時,一人踏步出列,高聲道:「陛下不必擔心,反賊雖悍勇,但不過數千騎兵,京師城高池厚,城中百姓更是百萬之眾。莫說數千人,便是十倍百倍之敵,也攻不下京師。且孤軍深入,補給不足,用不了多久自會退去。」
說話之人,乃是中書侍郎張邦昌。
聞言,宋徽宗不由心中大定:「愛卿言之有理。」
王黼瞥了眼蔡攸,心中冷笑一聲,朗聲道:「陛下,趙霆、劉宓等官員投賊,實乃大逆不道,微臣提議,將投賊官員悉數拿下大獄。」
提起趙霆,宋徽宗怒從心起,恨得牙痒痒。
當初這廝在杭州棄城逃走之時,就該砍了他的狗頭。
那反賊蟄伏這麼久,想來定是趙霆幫其遮掩。
念及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