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宰了我等高官重臣,其餘官員見了,自會奉上全部家資。」
嘶!
蔡攸倒吸一口涼氣,語調發顫的問道:「那那你想如何?」
是啊!
他韓楨與胥吏共天下,縱然把官員全殺光,又如何?
照樣有的是人幫他治理百姓。
甚至於,三省六部內的胥吏們,巴不得韓楨屠刀再利些,將官員全部殺光。
如此一來,他們就有出頭之日了。
李邦彥眼中閃過一絲狠色:「為今之計,唯有趁著韓楨還未進皇宮,率先投誠!」
「你想劫持陛下?」
蔡攸悚然一驚,滿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對方。
此時此刻,他竟覺得李邦彥有些陌生。
這還是平日裡那個混不吝的浪子宰相麼?
李邦彥語氣堅定道:「我等只有這一條生路!」
蔡攸被他盯得有些發毛,不由咽了口唾沫。
他自問無情,為了權勢可以背後捅父親刀子,甚至要誅殺親弟弟,可他從沒想過劫持陛下。
這這簡直太瘋狂了。
李邦彥催促道:「時間不多了,行與不行給個話。」
回過神,蔡攸面露遲疑道:「可可我等無兵在手,皇城中的禁軍與將領,豈會聽我等調遣?」
「你忘了一個人!」
李邦彥略顯神秘的說道。
蔡攸一愣:「誰?」
李邦彥一字一句道:「東閤門副使,武德大夫,劉錫!」
「著哇!」
蔡攸雙眼一亮,猛地一拍大腿,旋即又趕忙捂住嘴,四下看了看。
好在這會兒皇城內人心惶惶,沒人注意他們。
劉錫乃是劉錡的親哥哥,且身為東閤門副使,麾下有一支百人禁軍可供調遣。
李邦彥吩咐道:「我去找劉錫,你去偽造一封旨意調令,將皇城門與宮門的禁軍侍衛全部調開。」
「好!」
蔡攸點點頭。
兩人說干就干,沒有絲毫猶豫,實在是時間緊迫。
一旦韓楨殺進皇城,就沒他們甚麼事兒。
北宋皇城大致分為四層,從外到內分別是皇城門、宮門、殿門與上閤門。
文德殿東、西兩側,便是東西閤門司。
也就是說,東閤門緊挨著大內禁中,與東宮只有幾百步的距離而已。
東西閤門門使各三人、副使各二人、宣贊舍人十人、祗候十二人,俱都由武勛子弟擔任。
門使乃是虛職,掛名而已,實際由副使掌權。
東閤門的另一位副使乃是楊家子弟,此刻並不在宮中,只剩下劉錫。
「見過李相!」
見到李邦彥前來,劉錫立即起身相迎。
李邦彥張口說道:「傳陛下口諭,命東閤門副使劉錫,率麾下禁軍前往東宮,護送陛下出皇城突圍。」
「這」
劉錫一愣。
護送陛下突圍,如此重要的差事,怎麼也輪不到他們東西閤門司啊。
見他面色遲疑,李邦彥左右看了看,見公廨內無人,壓低聲音道:「劉大夫,本官準備配合韓縣長裡應外合,將劫持陛下,打開皇城大門投誠!」
「李相莫開頑笑。」
劉錫心中驚疑不定,不曉得李邦彥是不是來試探他的,畢竟他身份特殊,親弟弟乃是韓楨麾下心腹大將。
李邦彥看出了他的憂慮,拍著他的肩膀,安慰道:「你且寬心,並非是誑你。本官已讓蔡攸偽造陛下旨意,將宮門、皇城門的禁軍調走。我等劫持陛下後,立即就能順利走出皇城。」
還別說,這套計劃看似簡單粗暴,漏洞百出,實則卻極易成功。
換成以往,自然是不行,但眼下是特殊時期,內城被攻破,反賊即將打到皇城來了,皇宮之內人心惶惶。
蔡攸乃是少師,領樞密院,偽造一份臨時聖旨,簡直不要太輕鬆。
情急之下,大內禁軍來不及審查。
見劉錫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