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馬驚出一身白毛汗,趕忙應道:「陛下寬心,明日定會送到!」
韓楨繼續說道:「既是方外之人,就該老老實實吃齋念佛,印子錢停了罷,此後每月香火錢和攤位費上繳八成。」
「貧貧僧遵旨。」
圓空和尚都快哭了,卻只能強行擠出笑容。
又在相國寺中逛了一會兒,韓楨這才心滿意足的離去。
目送韓楨離去,一名長老哭喪著臉道:「主持,寺中哪來的八千萬貫啊!」
八千萬,不是八千貫啊!
雖說相國寺這麼多年賺了不少錢,可也經不起這麼敲詐啊。
圓空和尚滿臉苦澀道:「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俺敢說個不字麼?」
長老滿色焦急道:「可寺中賬上,沒這般多錢啊。」
圓空和尚環顧一圈眾僧,正色道:「這些年,你等一個個賺的盆滿缽滿,該往外吐一些了,就算是砸鍋賣鐵,也得湊出八千萬貫。別怪俺沒提醒伱,這位官家和上一位可不同,是實實在在的殺星轉世。」
見眾人神色各異,他冷哼一聲:「話說到這個份上了,你們自己掂量掂量,屆時屠刀架在脖子上,就不體面了。」
騎在馬上,韓楨問道:「以往佛道寺觀由誰負責?」
吳敏答道:「回稟陛下,由在京寺務司及提點所負責,掌諸寺葺治之事。」
韓楨又問:「主官是何人?」
「端明殿學士,黃裳!」
哦!
無師自通,獨創九陰真經那個。
念及此處,韓楨吩咐道:「明早讓他來垂拱殿見我。」
「是。」
吳敏應道。
上次進城,韓楨只是沿著南熏門的御街,一路到皇城。
今日索性四處逛逛,熟悉熟悉城中環境。
出了相國寺,沿著東大街一路出了舊宋門。
東京城人口稠密,不管是內城還是外城,幾乎看不到一丁點空閒的地方。
尤其是街道兩邊,哪怕是塊巴掌大的地,也得想盡一切法子用起來。
走著走著,一片片窩棚出現在視野中。
窩棚連成一片,騎在馬上竟一眼望不到盡頭。
韓楨指著窩棚問道:「此處是何地?」
「回陛下,此處是城中難民聚集之地,有進城務工百姓,租不起房子,住不起客棧,便在此地搭個窩棚落腳,平日裡白天務工賺錢,夜晚有個棲身之所,不至於風吹雨淋。」
何栗頓了頓,繼續說道:「起初只有數千戶,後來進城百姓越來越多,且這些年趙佶大興土木,外加蔡京等六賊強占百姓居所,導致許多百姓沒了住處,也匯聚在此地。如今,此地難民不下十萬餘。」
韓楨下令道:「亂糟糟的有礙觀瞻,都拆了。」
「這」
吳敏正要開口勸誡,卻被何栗一個眼神制止。
見狀,韓楨輕笑道:「怎地,朕難得當一當昏君,不做些天怒人怨的事兒,好似也說不過去。」
趙鼎笑呵呵地問道:「呵呵,不知陛下將這些窩棚拆除後,準備建些甚麼?」
韓楨說道:「京城人喜歡蹴鞠,就建個蹴鞠場,隔三差五舉辦幾場蹴鞠大賽。」
「陛下英明!」
何栗雙眼一亮,旋即皺眉道:「可蹴鞠場用不了這般大的場所。」
「既然要建,就要建最大最好的,能容納上萬人同時觀看。否則扣扣索索,顯得小家子氣了。」
韓楨說著,腦中不自覺冒出了體彩。
實在是這玩意兒,似乎跟球類運動牢牢綁定在了一起。
而且,就算他不弄,民間也自會弄。
索性不如一齊由朝廷官方來搞,也更加正規。
屆時,安排監察院介入監督,保證其公平性。
吳敏等人毫無意見,甚至面露欣喜。
如今國庫不缺錢,是真的不缺錢,何況官家剛剛又從大相國寺敲詐了八千萬貫,這麼多錢與其放在國庫生鏽,不如以工代賑。
修的越大,應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