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拜下去,他便已經率先拜倒行禮,且大聲說道:「陛下乃我大宋天子,豈能向臣子行禮。」
不等趙德昭有所反應,葉塵又說道:「陛下!臣有事稟報。」
趙德昭一怔,說道:「祥符王有何事要稟報朕?」
葉塵說道:「臣昨晚上帶人去圍剿反賊晉王和聖堂的餘孽,從抓到的聖堂活口口中得知,陛下身邊還有一名隱藏極深的聖堂暗子。並且還得知,燕王之死,以及刺殺李君浩的刺客中之所以有皇宮侍衛,都是此人一手所為,目的便是為了栽贓給陛下。好挑撥臣與陛下之間的關係。」
滿朝譁然,趙德昭想起昨晚上葉塵連夜送來的奏摺中也提到此事,且還特意叮囑自己注意安全,再加上之前花蕊夫人是聖堂暗子的事實給了他很大的刺激,而花蕊夫人事後又神秘失蹤,也不得不讓他懷疑皇宮之中還真有可能另有聖堂或者晉王的人潛藏。
就在趙德昭胡思亂想的時候,站在武官這邊第四排的劉守忠卻感覺有什麼地方隱隱有些不對。
趙德昭卻沒有絲毫劉守忠的感覺,略有些急切的說道:「祥符王言之有理,之前燕王被花蕊那賤婦害死,朕也曾懷疑宮中還有賊人潛藏,讓劉守忠暗中一直查探,只可惜一直沒有找到這賊人。不想祥符王已經查到此人,快告訴朕,朕這就叫人將他抓住,碎屍萬段。」
葉塵搖了搖頭,說道:「陛下讓劉守忠去查探賊人,卻是讓賊去抓賊,焉能找到賊人。」
劉守忠聞言,不由臉色大變。趙德昭卻愣了一下,疑惑道:「祥符王此言何意?」
葉塵說道:「啟稟陛下,劉守忠便是聖堂在宮中的暗子。」
嘩的一下,劉守忠身邊的臣子急忙與其拉開距離。
趙德昭說道:「這不可能?」
劉守忠卻早已出班,指著葉塵,寒聲說道:「葉塵,你不要血口噴人。」
然後又對趙德昭跪下,咬牙說道:「陛下!葉塵在玩弄陛下,他是想要削剪陛下心腹大臣。」
趙德昭腦海中飛速運轉,想了一下劉守忠所做所為,感覺劉守忠絕對不可能是聖堂的人,否則這些天有無數次的機會直接將自己殺了,怎麼還用得著聖堂通過挑撥離間讓葉塵殺自己。再加上劉守忠提醒,他也終於反應過來,這不就是葉塵在玩弄自己,且還想要除去自己好不容易收服的心腹大將。
有了這個想法,趙德昭氣的臉色漲紅,心中已然憤怒到了極致。
「葉塵明明知道燕王的死和李君浩受刺與自己無關,這些都是聖堂的陰謀。就這樣,朕堂堂天子委曲求全,先派從小將自己帶大的心腹太監派過去讓葉塵打斷了腿泄憤,然後讓曹彬和羅公明勸說葉塵,最後再當朝加封葉塵為親王。這三步之後,葉塵這狗賊依然不滿意,不釋懷。逼著朕當著滿朝文武為他一人下罪己詔,甚至要向他行禮,乞求葉塵這狗賊的原諒。」趙德昭心中念頭閃動,先前一系列委曲求全已經讓他感到奇恥大辱,葉塵狗賊得寸進尺,如今竟然玩弄自己,還想趁機除去自己心腹愛將。簡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眾目睽睽之下,趙德昭臉色變幻不定,看向劉守忠,後者微微的向他點了點頭,這是二人商量好的事情,若後者有絕對把握今日殺了葉塵,那麼今日便動手。畢竟今日大朝會葉塵一人進宮,很可能會是最後的機會。
心中有了決斷,趙德昭轉身走回龍椅上座下,指著葉塵咬牙說道:「葉塵,你放肆,竟然敢當朝欺君。」
劉守忠突然站起,大聲喝道:「來人,將當朝欺君的葉塵抓起來。」
趙普、曹彬、羅公明等滿朝文武臉色大變,但不等他們有所動作,大慶殿正門,四個角門突然湧進來無數持刀、持弓的侍衛和皇宮禁軍。
龍椅兩側角門中湧出近五百侍衛牢牢將趙德昭先護了起來,然後中間兩個角門和正門口湧出的禁軍,持刀拿盾,團團將大殿圍了起來。
劉守忠早已從屬下手中接過自己兵器————一把鐵槍,同時說道:「請諸位大臣暫且退出大慶殿。」
隨著劉守忠的命令,頓時有禁軍讓出一條通道,已經弄清楚是怎麼一回事的大臣們亡命般的向殿外跑去,羅公明猶豫了一下,看了一眼臉色已經變得猶如寒冰一般的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