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認為這裡面有問題?」
馮志遠道:「不錯,這裡面肯定有問題,大人請看,這幾份情報里明確地標註了吐蕃大軍出軍的數目,返回的數目,但與朱雀軍團的軍報相對照,便能發現這數目不對。」
胡三光返回桌邊,翻出朱雀軍團發來的軍報,兩相對照,臉上不由一驚,馬上明白馮志遠想說什麼:「你認為格旺多傑出多回少,他悄悄地集結了一支軍隊在某個地方。」
馮志遠點頭道:「不錯,下官正是這樣認為,只是不知道他們的目標是什麼?」
胡三光雙手據著案桌,閉目凝思,格旺多傑此舉,蓄謀已久,如果他想要打擊什麼,那一定便是朱雀軍團的軟脅,而在這一塊區域,朱雀軍團的軟脅在哪裡呢?
「他們藏有船隻,想要渡河攻打靖遠縣城,而靖遠縣城只有五百守軍,且囤積著朱雀、青龍和特種大隊所用的所有糧草。而這些糧草已經是朝廷在不強征百姓糧草前提下所能夠籌集到的最後一批糧草。」說到這裡,胡三光的臉色已經一片凝重。
「去將靖遠縣城縣令和統領那五百守軍的副營長叫過來。」
「是!大人。」
馮志遠疾步如飛而去。
…………
…………
格旺東珠是格旺多傑的侄子,一直以來,跟在格旺多傑身為給郢成藺逋叱在吐蕃軍中效力,是吐蕃軍中年輕一代翹楚。
眼下他們這兩萬多大軍已經到了生死存亡之際,能否順利撤回蘭州或者河湟,目前只有曹瑋所說這燒糧引兵之計。所以格旺多傑忍痛將自己最喜歡的侄子派了出去。只想著在曹瑋的指點下,自己費盡必機麻痹了鄧崇軒,創造了這樣一個絕好的戰機後能夠一舉成功。
孤軍深處,不管事成與否自然都是九死一生。但格旺多傑知道一名優秀的將軍,那一個不是從屍山血海中爬出來的,他相信格旺東珠的能力,也相信這一次雖然有危險,但成功可能性極大,且也並非是必死之局。
雖然深信朱雀軍團方面對於這一次的行動毫無所覺,但格旺東珠偷偷在晚上分批過河之後,還是小心翼翼地派出斥候在隊伍四週遊戈,即使他們身穿朱雀軍團軍服,但為了保險民見,他也下令一旦發現祥符國的斥候,務必要將其全部攔截下來。畢竟遠看他們和朱雀軍團騎兵沒什麼區別,但若是近處一看還是一眼能夠看出區別不同的。但讓格旺東珠吃驚的是,一天下來,他連一個當兵的影子都沒有看到,三千鐵騎居然是暢通無阻地往靖遠縣狂飆直進,在第二天中午的時候,他終於看到靖遠縣城。
「祥符國的人當真狂妄自大,居然以為憑藉一條黃河就可以將我們完全攔在河對面,在河這邊居然毫不設防,那縣城大門都開著。兒郎們,趁著城門開著,我們在敵人還沒有認出我們之前,準備衝鋒吧!」
騎在馬上,看到靖遠縣城城門口大開,還有人向這邊張望,貌似沒有任何防範,格旺東珠臉上不由露出了微笑,青龍軍團偷襲武勝軍,將安多部成年男子殺得雞犬不留,如今風水輪流轉,這一次輪到我們了。我也要將這靖遠縣城中殺得雞犬不留。格旺東珠在心裡道。
「衝鋒!」隨著格旺東珠的命令,三千精銳鐵騎席捲而來,直到距離兩百步時,他才隱隱聽到對面報警的號角聲悽厲地響起,城門口十來名百姓四處亂奔。
靖遠縣城,端坐在城樓上的胡三光,放下望遠鏡,看著奔涌而至且穿著朱雀軍團軍服的吐蕃鐵騎,笑著對身邊的縣令和守將副營長道:「天要將其滅亡,必先使其瘋狂,這個格旺東珠,傳聞也是吐蕃年輕一代名將,不過如此,一天之內,深入靖遠縣如此之深,連一個我軍斥候也沒有碰到,他當真以為我們安全部的人都是豬麼?」
天氣很熱,縣令近距離面對安全部傳說中的大頭子,心中緊張,臉上冒著汗,神情卻有些亢奮,聽到胡三光說話,趕緊陪笑道:「大人說得是,這格旺東珠雖然是一代名將,但碰上大人,那他就是跟白痴一樣。」
那副營長卻大聲道:「大人,您還是去後面安全的地方吧,這裡已布置妥當,有我在指揮,你儘管………」
不等這副營長將話說完,胡三光仰起臉,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這個副營長,後者心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