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匪,他們甚至不需要和我們接戰,只需拋下飛石,就足夠我們喝一壺的。
我和浪里格嘗試著要除掉那裡的盜匪,結果發現他們居住的山洞好多都是通的,險要異常,我進了一個山洞不到百尺就退了出來,否則會迷失在裡面。
這裡的盜匪全部住在山洞裡,而山洞去四通八達,你想重演趙公山的舊事恐怕做不到,浪里格抓到了四個活口,孫七指詢問之後才知道,崆峒山的六個當家的全部都回來了,就等著你從崆峒山經過。
我們想尋找機會狙殺蓋天王,卻找不到他的蹤影,甚至連其餘的幾個當家的都找不到,這裡的山洞太多,整座山千瘡百孔的,處處都是他們的藏身地,所以啊,你這一次遇到難題了。」
雲崢瞅著寒林不斷地在地圖上標註新地址,一邊毫不在意的問道:「蓋天王是打算殺我們還是打算搶戰馬?」
寒林抬頭看看雲崢說:「第一目標自然是搶戰馬,他們本來不打算早早的暴露崆峒山的實力,想要慢慢的發展壯大,現在只要有了幾千匹戰馬,他們立刻就會從坐地分贓的大盜變成流毒四方的流寇,幾千人的大隊,攻擊守衛薄弱的州府,當然要比窩在山裡強,所以啊,搶奪戰馬是他們的第一要務,誰都知道,一旦這些戰馬被劫走,對大宋來說就是一個非常嚴峻的問題,不但周圍的州府會糜爛,對於邊軍也是一個非常大威脅,京兆府的富弼定然會不計手段的除掉崆峒山盜匪。
那些盜匪也是衡量過得失之後才做出的決定,誰都知道戰馬不容有失。」
雲崢解下面具放在桌子上笑著說:「既然他們付出如此大的代價搶劫官兵,就是為了得到戰馬,那麼,事情就好辦了。」
正在喝茶的寒林一口茶水噴了出去疑惑的看著雲崢說:「好辦?老道為何看不出來?」
雲崢拿手敲著桌子上的面具說道:「其實我也是受了這張面具的啟發,不戴面具的時候我是雲崢,雲長生,戴上面具之後,天知道我是誰,你也知道,我的內心可能比較髒,或者說比大部分人都要骯髒。
不戴面具的時候我為了維持這張麵皮,我可能會善良,會豁達,甚至會感恩,可是當我戴上面具以後,我就會用另一種思維去思考這世間的事情,比如戰馬。
不戴面具的雲崢知道這些戰馬對大宋朝的意義何在,也知道這些戰馬的珍貴之處,為了它死掉一些部下,或者部下全部死光只要戰馬能夠完好無損我就是當之無愧的英雄,部下戰死了,也只需要撫恤十五貫錢,我有這麼多的戰馬還怕付不起撫恤費用嗎?
這樣一來,在朝堂我是大宋的功臣,在甲子營我依然是那個好將主,因為我從不剋扣弟兄們的錢糧,對於撫恤更是大方,絕對不會有人罵我,那些甲子營的弟兄依然會為我賣命。」
雲崢說到這裡在寒林痛苦地目光中戴上面具,陰森森的聲音從面具後面傳出來,似乎有無盡的邪惡。
「現在我是面具男,讓我給你說說我面具男的想法吧。
戰馬的珍貴處就在它的價值上,大宋越是需要我就要把戰馬賣的越貴,你要知道價格是看供需要求決定的,大宋想要戰馬的願望越強烈,戰馬的價格就越貴。
在面具男看來,這個世界上最珍貴的根本就不是銀錢,而是一大群隨時會為我去死的部下,只要她們活著,我就是一個無所不能的巨人,一雙手辦不到的事情,兩隻手就輕鬆一些,千百雙手就能幹的輕而易舉。
我喜歡這種無所不能的感覺,戰馬在面具男的眼中只是金錢,或者算得上是一大坨金錢,既然是金錢,他的價值就趕不上我的部下,既然如此我為什麼要拿自己珍貴的東西去換取一些金錢呢?
換個思維想想啊,寒林,盜匪想要戰馬,必定會抱著雲崢一樣的想法,寧可用自己部下的性命去換取戰馬,既然如此,我為何要背負戰馬這個大包袱?而不是送給對方去背?
自古以來戰馬就是軍械啊,可以在尾巴上點個火讓它去沖陣啦,或者在它的腦袋上綁上刀子當火牛使喚啦,或者把戰馬放在身邊,一個戰士身邊圍上幾匹戰馬,拿戰馬當一個人質啦,都是一個非常好的想法啊。
你想想啊,寒林,盜匪占據了懸崖,我們走在底下會有石頭扔下來,但是人群混在馬
第六十二章雲崢和面具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