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囚車裡的虬須大漢萬寶山哈哈大笑道:「菩薩所言極是,阿彌陀佛之身如百千億夜摩天閻浮檀金之色,其身高六十萬億那由他恆河沙由旬。眉間之白毫右旋宛轉,毫相之大小猶如五倍須彌山之高廣;其眼清白分明,眼之大小猶如四倍大海水之縱廣。其身有八萬四千相,一一相中有八萬四千好,一一好中有八萬四千光明,遍照十方世界。
老子去也,二十年後再來,看看能不能救助爾等愚頑,助爾等脫離苦海,十萬光明世界,才是我等最後最後歸宿,阿彌陀佛!我為信徒,當為我佛捐軀……」
彌勒教匪首黑軍頭同一時間也大誦佛經,竟然在大街上開始傳道布教,身後囚車裡的彌勒教教眾也跟著大聲附和,或許是知曉了自己的命運,一個個不管平日裡如何的兇惡,此時一個個如同最虔誠的苦修士,榨乾腦汁苦思自己腦子裡的那些經文,
一時間,大街上誦佛之聲大作,滿街百姓竟然面有懼色,一些年老的信徒居然點起了香燭,在他們眼裡,一個信佛的人能壞到那裡去。
走到了校軍場口,遇到了從府衙接天使的張方平,聽到外面亂鬨鬨的聲音,馬車裡的張方平面色很差,掀開車簾正要怒斥捕快,要他們驅散人群,都圍在校軍場門口做什麼。卻見笑林道士從馬上飛身而起,手持利刃,一刀就將為首的萬寶山的頭顱斬了下來,血光沖天,周邊的百姓頓時四散奔逃,這樣的殺人手段那裡是他們期望見到的。
有些人在跑,有些人卻從扁擔里,籃子裡柴堆里,包裹里抽出武器迎著人群向前衝殺,不時的砍死一兩個看熱鬧的百姓,雲崢的瞳孔一縮,想不到劫法場這種事被自己遇見了,這些彌勒教的人還真是不知死活。
右手高高的舉起,而後把手張開,甲子營大軍離開就沿著街道包抄了過去,同一時間分出一批人去保護張方平和劉玉成以及朝廷天使。
看著那些捕快在奮力的和彌勒教的盜匪廝殺,雲崢驅馬走到張方平的馬車前面說:「是殺是擒,還請府尊示下。」
張方平見甲子營軍士的包圍圈已經形成,剛要說話,他身邊一個胖胖的宦官就大聲說:「自然是殺掉,這些亂臣賊子一個都不許放過。」
見雲崢好像沒聽見他的話,尖著嗓子大聲說:「還不快去!」
張方平眯縫著眼睛瞅著戰局,仿佛身邊的宦官不存在一般,沉聲道:「這應該是彌勒教最後的戰力了,能擒就擒下來,問問還有沒有後患,然後在做處置不遲。」
雲崢在馬上躬身應是,而後就舉起手來收攏了拳頭,甲子營的軍士五人一組,開始向內擠壓,只要是手上有兵刃的,全部都用長槍,弩箭招呼下三路,同一時間要求捕快們從戰圈裡脫離。那些膽戰心驚不得不硬著頭皮作戰的捕快眼見同伴死傷慘重,聽到甲子營的招呼,轟的一聲就四散躲藏,卻被乘勝追擊的彌勒教匪徒殺傷不少。
劉凝靜見雲崢的甲士已經在緩緩圍攏,扯著嗓子大喊道:「快走,快走,你們救不了我們,快走啊!這是圈套,快走!」
「佛祖正位,明王降世!」那些人喊著不知所謂的口號如同瘋子一般拿刀斧劈砍囚車,見那些人手腳皆廢,背負到身上,發一聲喊就向甲子營的軍士衝鋒。
雲崢騎著馬在四周觀看戰局,甲子營的軍士確實今非昔比,五人一組的軍陣將整個囚車隊伍圍得水泄不通,弩箭攻擊遠處的敵人,長槍刺殺衝到近前的敵人,在兩把弩箭兩把長槍的圍剿下,能衝到面前肉搏的人幾乎沒有。
張方平站在馬車上,對身邊的天使說:「這就是少年軍,大伴不必驚慌,賊人走不掉的,這是他們最後的瘋狂而已,經此一戰,蜀中當安然無憂矣!」
宦官竟然也是一位會武的太監,站在張方平身邊道:「軍是強軍,只是將軍跋扈了一些。」
張方平笑道:「少年成名,你讓他如何不驕傲,大伴也是監軍的老手,見過無數的將軍,怎麼跟一個少年人置氣啊,這樣的人才好駕馭,才能靠得住的道理,你不會不知道吧?」
宦官笑道:「還真是如此,不過日後蜀中但有戰亂,就派此人前往,曹榮身嬌肉貴的損傷不起啊,臨來的時候咱家特意被皇后召到駕前,囑咐老奴一定要安排好曹榮,這點顏面還請府尊大人照顧一些。最多三年
第三十七章劫法場